我咬了咬唇,面對他這冷冷淡淡的態度,我剛才想的那個法子又不知道該怎么使了。
他等了那么幾秒鐘,又抬起腳步往外面走。
瞧,他對我的耐心可真是有限啊。
眼看他都快走出洗手間了,我連忙沖他的背影喊:“我不能喝酒!”
他再次停了下來,轉身沖我嗤笑:“一個經常混跡于酒吧的人,你說她不能喝酒,誰信?”
“我是真的不能喝酒。”我再次強調。
引來的卻是他更為嘲諷的嗤笑。
他走到我面前,垂眸盯著我,語氣里有嘲諷,也有怨憤。
“當初,我不讓你去酒吧,不讓你喝酒,你非要去,成天跟那些男模,紈绔子喝得老嗨了。
怎么,現在讓你跟客戶喝兩杯,你又矯情了?
唐安然,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所以,你也別在我面前裝什么乖乖女。”
傷人的話語一句句鉆進耳膜,狠狠地刺痛著我的心。
我篡緊身側的手,忍著心里的酸澀,沖他不服氣地問:“那顧青青可以因為一句‘身體不允許’而不喝那杯酒,為什么我就不能因為一句‘身體不舒服’而不喝那酒?”
“我說過,你跟她不一樣。”
賀知州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繼而滿眼嗤嘲地看著我,“再說,你能有什么不舒服?以前隔三差五地去酒吧,也沒見你有哪不舒服。”
瞧,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賤如草芥,柔弱和生病儼然跟我無關。
而那顧青青就是他嬌弱的寶貝公主,得好好地寵著,呵護著。
想到這,我不甘心地道:“我跟那顧青青能有什么不一樣?不過是我看起來命硬一些,而她成天一副病殃殃,快要死......”
“閉嘴!”
賀知州忽然沖我低喝了一聲,那眼里的寒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我別開臉,遮掩著自己難過的情緒。
罷了,沒必要跟他爭論這些。
這樣倒是顯得自己像是一個爭寵的小丑。
此刻,我最要緊做的,是如何逃過這場酒局,而不是在這跟他吵。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