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穿就穿好衣服,
他看向我,神色有幾分復雜:“我過去看看。”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抿了抿唇,看著我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良久,他才說了一句:“她身體不好。”
說完,他就提步往外面走。
我揪緊被褥,心里的怨恨莫名就沖上來了,壓都壓不住。
在他走到臥室門口時,我忍不住沖他的背影譏諷道:“你就看不出來她很多次都是裝的么?今天晚上她絕對是故意打電話過來,然后又故意不接。
她滿腹心機,虛偽做作,每次都裝得像是要死了的樣子,結果哪次死了?
她要是真死了,我或許還會高看她一眼,這種女人,真特么惡心......”
“唐安然!”
賀知州驟然沖我低喝了一聲。
他轉身,眸光冷冷地盯著我:“不要這么說她,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一副健全的身體,她得了那個病,也不是她想的。”
“呵,說得好像我有一副健全的身體是我的錯一樣。
她沒有健康,那也是她的報應。”
“夠了!”
賀知州是真的生氣了,眉間隱隱浮著戾氣。
而剛剛在黑暗里的那抹溫柔,宛如曇花一現。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
果然是假的,什么溫柔情深,都是我自己一廂情愿。
真是可笑,男人在床上因為晴欲而偶爾表現出的溫柔,我竟然還當了真!
賀知州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身往外面走。
我怨恨得將唇都快咬破了。
我沖他冷冷道:“你今夜走出這個門,以后都不要再跟我提什么生孩子。
我情愿給任何男人生,我也不要給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