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等了幾分鐘,車子沒等到,賀知州的電話又打來了。
瞧啊,他多著急。
急的不是我,而是他白月光的止疼藥。
我閉了閉眸,按了接聽。
他隱忍怒氣的聲音瞬間在電話那端響起:“舍得接電話了?”
我默了幾秒,淡淡問:“什么事?”
“買個藥要這么久?趕緊買完給我滾回來!”
我閉上眼睛,自嘲地笑,眼角卻泛起一抹澀然的淚光。
我說:“你是不是懷疑我故意在外面晃蕩,故意拖延時間,故意讓你白月光疼?”
我譏笑:“那么著急,你為什么不自己出來給她買?是不是怕你出來了,我又趁機欺負她啊?”
“唐安然!”
他的聲音越發(fā)冷沉,好似剛才在床上與我柔情蜜意的人不是他一樣。
果真,男人在床上的話沒有一句可信。
他沉聲道:“你好好說話。”
我嗤笑:“怎樣才算好好說話,麻煩賀總告訴我?”
賀知州沒說話了,電話那端的呼吸很沉。
很明顯,他在壓抑怒氣。
這時,顧青青矯揉造作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知州哥哥,你......你別催唐小姐,現(xiàn)在,現(xiàn)在本來就很晚了......唐小姐她......”
我對這個女人的聲音厭惡至極。
我直接掛了電話。
賀知州沒有再打來。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抬眸看向四周。
寒風(fēng)呼呼地吹,出租車的影子依舊看不見。
我翻開導(dǎo)航,搜索了一個最近的24小時藥店。
即便是最近的,也有1.8公里遠。
我垂眸,默默地按著導(dǎo)航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