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抱著最后一絲幻想,沖他說:“可以不去醫院么?只要不去醫院,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說罷,我還討好地抱住他的手臂。
他垂眸盯著我,眉眼帶著譏誚。
“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急促地點頭:“對,哪怕是主動取悅你都可以。
只要不去醫院,賀知州,我是真的怕。”
說著,我眼淚也流了出來。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祈求他能夠心軟。
可我終究不是顧青青。
我的眼淚,我的可憐,始終對他沒用。
他淡淡地撥開我的手,輕笑道:“唐大小姐,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么?
我認為,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和讓你做其他任何事情,并沒有什么沖突,不是么?”
我暗暗收緊身側的手,心里浮起一抹自嘲。
是啊。
我現在只是他發泄的一個工具,是他的金絲雀。
逃不走也反抗不了。
所以,即便他今天強行帶我去醫院做檢查,他也還能強迫我做其他任何事情。
這兩者并沒有沖突。
我竟然還以這個跟他談條件,想想都可笑。
“上車!”
賀知州拉開后車門,冷硬地吐了兩個字。
我暗自咬著唇肉,心里抽痛難忍。
見我沒動,他語氣沉了,聲音也冷了:“要我請你上去嗎?”
我忍著心里的酸澀痛意,淚眼婆娑地看向他:“賀知州,我恨你。”
他無所謂地笑笑:“你本來就恨我,也不在乎多一點。”
我埋著頭坐上車,不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