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我想給顧易打個電話,可是又沒手機。
我躺到床上,心中疑惑,賀亦辰怎么會突然被警察帶走。
我跟賀知州都沒有報案啊。
我忽然想起顧易昨晚對我說的,他說要讓賀父和整個賀家不得好過。
所以,是顧易報的案?
越想越是心驚。
若是賀亦辰知道是顧易報案讓警察來抓他的,他肯定要崩潰。
昨晚后半夜沒怎么睡,這會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我感覺有護士進來了,她給我量了量血壓,然后又給了打了一劑保胎針,并囑咐我要臥床休息。
我點頭應(yīng)下,待她出去后,我又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我感覺周圍很嘈雜,我很想睜開眼看看,可是眼皮又怎么也睜不開。
我就像是被噩夢魘住了一樣,掙扎著想醒來,卻始終是徒勞。
忽然,我感覺有人在幫我蓋被子。
迷迷糊糊看到了一抹人影。
我張了張嘴,不停地喊,可我感覺我喉嚨都喊破了,那人卻始終像是沒聽見一般。
最后我不知用了多大的力,終于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慌忙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跳得極快。
外面的涼風吹進來,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被汗?jié)窳恕?
一抹人影忽然走了過來:“你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渾身一顫。
我扭頭看去,是顧易。
他看著我,狠狠地蹙了蹙眉:“怎么回事,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yī)生來。”
我忙拉住他,沖他搖了搖頭:“沒事,我剛剛就是被噩夢魘住了,醒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