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語氣緩了些:“那你要怎樣才肯撤訴?”
賀知州冷笑著,又不做聲。
后媽急道:“你倒是說啊,是不是要錢,你直接開個價。”
“錢?”賀知州沖后媽冷嗤,“你覺得這東西,你有我多么?”
“你!”后媽一時間也被賀知州堵得啞口無。
我垂著頭,默默地給賀知州的傷口抹著藥,心里滿是酸疼。
賀父難道就看不見賀知州還傷得這么重么?他心里當真只有他那小兒子。
心中一時氣不過,我沖他們道:“還請你們都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哎呀,你個賤人,你......”
后媽咒罵著,一副揚著手要來打我的架勢,被賀父趕緊扯了回去。
賀父一改剛才的盛氣凌人。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賀知州,苦口婆心地道:“知州,爸承認爸以前對你多有疏忽,但不可否認的是,你是爸的兒子,是亦辰的親哥哥。
亦辰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如今身上又有那么重的傷,他受不了看守所那艱苦的環境啊。”
“關我什么事?”賀知州輕笑,表情淡漠。
后媽氣得雙眸通紅:“你這是什么話,他可是你親弟弟。”
賀知州冷笑:“都不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算哪門子親弟弟。”
“你你你......”
這回連賀父也氣到了。
賀知州冷漠地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兩位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