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哥哥,就是她,昨天就是她把阿姨氣病的。
阿姨本來好好的,就是她氣得阿姨哭了一場,然后阿姨的病才發作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究竟是我把我婆婆氣病的,還是你把我婆婆氣病的,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你昨天做了什么壞事,需要我現在幫你回憶一遍嗎?”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對阿姨向來聽計從,阿姨也喜歡我。
倒是你,阿姨看見你就煩,可你偏偏還要天天來她眼前晃,給她添堵。
不是你把阿姨氣病的,又是誰?!”
“夠了!”
賀知州淡淡地截斷顧青青的話。
他沒什么語氣地道,“我媽需要安靜,希望你不要在這里吵了!”
“我在這里吵?知州哥哥,我是告訴你,這個女人沒安好心,只要這個女人在這里晃,阿姨的病永遠都不會好。”
賀知州沒有理會她,拉著我就越過她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顧青青正一臉怨毒地瞪著我。
那眼神,就跟一個思想扭曲的瘋子一樣。
來到樓下,賀知州沒什么胃口。
我正準備帶他去旁邊的餛飩店吃碗餛飩,他忽然將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我一怔,低聲問:“怎么了?是不是擔心媽的病情?”
賀知州沒說話,他埋首在我的頸窩,沉沉的。
我能感覺到他心情的沉重和身體的疲憊。
我輕拍著他的后背,低聲道:“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賀知州緊了緊摟在我腰間的手,說:“醫生的意思是,我媽得盡快安排腎移植手術,越拖,腎上感染的情況就會越嚴重。
這么多年的腎部疾病已經引發了很多并發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