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再次合上。
我握緊雙手,惶恐不安地等在門外。
來的路上,我哥跟我說了,說我媽的手術本來進行得好好的,結果血管破了,血怎么都止不住。
而且因為大量出血,導致我媽身體的各項指標也都出了問題。
我哥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步。
他沖我喃喃道:“送進去那么多血包,媽媽應該沒事吧?
如果血還不夠,用我的,抽我的血也可以。
媽媽一定會沒事的,對吧安安?”
我沒有應他的話。
其實此時此刻,我心里更擔心的是那個許醫生。
那許醫生很明顯是顧青青的人,且很聽顧青青的話,不然顧青青這個陰謀不可能進行得這般順利。
而顧青青又那般陰毒。
賀母至少還算是她半個母親,也從小看著她長大,兩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都能對賀母下毒手,更別說我媽。
如果她為了對付我,想要我媽的性命,那只要她跟這許醫生知會一聲,讓許醫生在手術里動動手腳,那么她要我媽的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又或者說,那腎.源跟我媽其實并不匹配。
顧青青是想害我去把賀母的腎.源‘搶’過來,所以故意聯合許醫生,誆騙我跟我哥,說那腎.源是跟我媽匹配的。
如果是這種可能,那這場換腎手術又算什么。
豈不是成了我媽的催命符?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不免騰起一抹寒意和焦急。
我走到手術室門前,想要推門進去。
我哥連忙拉住我:“安安,你干什么,醫生正在給媽搶救,你現在闖進去怎么能行?”
“那許醫生跟顧青青是一伙的,如果顧青青想害媽媽的命,你覺得這場手術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