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母的死因,他們應該不知道。
唯有陸長澤急忙迎上來,扯著我的手臂急聲道:“你怎么來了,趕緊走,走啊。”
我冷冷地瞥了顧青青一眼,沖陸長澤面無表情地道:“說到底,我是賀知州的妻子,是他母親的兒媳婦,現在我婆婆過世了,我難道不該來燒柱香么?”
“哎呀!”陸長澤急得不行,扯著我壓低聲音道,“阿姨要是正常過世的也就罷了,關鍵她是你害死的,你趕緊走,可別再刺激知州了,否則他待會發起瘋來傷害你,我可護不了你。”
我看向他,諷刺地扯唇:“都說是我害死賀母的,所以,這是誰告訴你的?賀知州?”
“哎呀,不是,知州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
念著我們過往還有點交情,我勸你趕緊走,真的。”
“不是賀知州告訴你的啊。”我瞥了一眼顧青青,冷笑道,“那我知道是誰了。”
“天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讓你趕緊走,不然待會知州要是想取你的性命,我可真攔不住。”
這時,顧青青忽然擦著眼淚走了過來:“唐小姐來了啊,快,快來給阿姨燒注香,雖然是你搶走了阿姨救命的腎.源,但我想你應該也是無心的,阿姨若是知道了,想來也不會怪你什么。”
她的聲音像是哭啞了,帶著悲傷,音量不大不小,卻是整個靈堂上的人都聽到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我。
我沒有理會那些人震驚的目光,只是沖顧青青意味深長地道:“對,是該上柱香。”
說完,我扯開陸長澤還拽在我手臂上的手,緩步朝著那棺木走去。
我在賀知州身旁跪了下來,拿過一旁的香,就著他正燒著的火盆點燃。
“滾!”
一聲低不可聞的冷戾聲音響在耳邊。
我的身形頓了頓,半晌,我當做沒聽見,舉著香正準備朝賀母的棺木磕頭。
一只大手忽然扼住我的手腕。
他用了很大的力,我的手腕很疼,他的指骨也泛起了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