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賀知州并沒有接。
我攥緊手機,直覺賀知州母親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
等下我哥過來后,我打算去一趟賀知州那邊。
我哥來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怎么呢?這么急著把我喊回來,是不是我爸那邊又出什么大事了?”
我哥進屋,邊換鞋邊問。
沒聽到回答,他朝我這邊看來,整個人卻是一怔。
“咦,你眼睛怎么紅紅的,哭過了?”
不待我開口,我媽便端著甜湯從廚房出來,招呼我哥過去喝:“來來來,外面冷,先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我哥狐疑地瞅了我一眼,沖我媽問:“她怎么了?跟男人吵架了?”
我媽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我知道,關于她自己的病情,她無法朝自己的孩子說出口。
如果不是我恰好在醫院看見了她,恐怕她到死都不會告訴我們。
我站起身,沖正在喝湯的唐逸說:“你跟我到房間來一下。”
我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眼眶微微有點紅。
我哥沖我好笑道:“干嘛啊,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賀知州欺負你了,你想讓我去打那賀知州一頓?”
我沒說話,只是兀自朝房間里走。
我哥無奈地放下湯碗:“真是拿你沒辦法。”
待我哥跟我進房間后,我轉身關門,看見我媽捂著嘴坐在沙發上哭。
是啊,病痛向來是一個傷人的話題,卻又不得不去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