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我一眼就看見許醫(yī)生正焦急地在手術室外徘徊。
見我過來,他連忙迎上來:“腎.源呢?”
我將盒子遞給他。
他接過盒子就往手術室里走。
我連忙問出心中的疑慮:“許醫(yī)生,這真的是我媽的腎.源么?沒有申請單和編號貼在上面嗎?”
許醫(yī)生腳步頓了頓,回頭沖我道:“這就是與你母親匹配的腎.源,運輸車輛沒錯就不會有錯。”
我怔怔地看著許醫(yī)生的背影,心里焦急,同時又隱隱有些不安。
我哥看出了我的焦慮,他摟著我的肩,帶我坐到長椅上,沖我安慰:“別瞎想了,就是腎.源運輸?shù)倪^程中出了點小故障,現(xiàn)在你及時把腎.源送來,也就沒什么事了。
放心吧,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
我點了點頭,望向手術室緊閉的大門。
只是,為什么那么巧,偏偏腎.源運輸?shù)倪^程中出了故障?
想起這個,我的心里就惴惴不安。
可縱然心里有諸多不安和疑慮,但緊迫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去多想,更沒有時間讓我去查證什么。
我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只覺得雙目酸脹得不行。
我哥看了看我,低聲道:“安安,你這幾天醫(yī)院家里兩頭跑也著實累了,要不你先回去睡一覺,這手術還得好幾個小時呢,哥哥守在這就可以了。”
我搖了搖頭。
眼下這個情況,哪怕再累再困,我也睡不著。
我就是擔心,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特別害怕。
這股莫名的恐懼縈繞在心底,久久不散,令我手腳冰涼,通體生寒。
我哥握了握我的手,擔憂地看著我:“安安,你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沒事,我靠著休息一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