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去看奶奶,只是有太多的顧慮。
除了前兩個,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跟賀知州徹底斷掉所有牽連。
“好,很好......”賀知州在電話那端森森地笑,語氣冰冷嗤嘲,“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無情,最冷血的女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被愛。”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而我的耳邊,似乎還縈繞著他冰冷的嗤笑,縈繞著他最后那句話。
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被愛?
我看著孤單的屋子,還有那壞掉的水壺,癡癡地笑了笑,眼前卻一片模糊。
是啊,真如賀知州所說,我一無是處,毫無優點。
這樣的自己,又有誰會喜歡?
連我自己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箱,就洗了澡睡覺。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回想起來就跟做夢一樣。
我呆呆的望著簡陋的天花板,明明很累很困,可就是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模糊的謾罵聲和說話聲。
就像是幾個喝醉酒的人起了爭執。
屋子的隔音很差,走廊上的聲音就顯得特別大,且嘈雜。
剛搬到這,我的心里是沒什么安全感的。
乍一聽到這聲音,我神經都繃緊了幾分。
忽然,有人朝我的門踹了幾腳,還在外面喊‘開門’。
我嚇了一跳,渾身瞬間繃緊。
那人還在外面踹門,鐵門踹起來特別響。
我心慌地爬下床,將房門反鎖。
那人踹了幾腳后,外面有人說話,可能是告訴他走錯了房間。
踹門聲這才停歇,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直到外面徹底安靜了,我這才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軟軟地滑坐在地上。
我望著透著光的窗口,心里逐漸涌起一抹濃濃的痛苦和悲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