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問:“什么?他答應(yīng)投資了?”
“嗯,他今早就讓助理帶著章過來簽投資合同了。”賀亦辰說著,頓了頓,又欲又止地道,“安安,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昨晚是不是又答應(yīng)他什么要求了?”
“沒有啊。”我連忙說,“他沒有要求我什么。”
“那他怎么......”
“可能他還是念了幾分與你的兄弟情義吧。”
賀亦辰頓時嗤笑了一聲:“不可能!你別看他總是一副溫潤好說話的樣子,實(shí)際骨子里藏著的陰戾和冷漠只會多到可怕。”
我沒說話,但的確如他所說,賀知州這個人,骨子里的確藏著可怕的陰戾。
“安安,可能還是因為你喝了那五杯酒的緣故,畢竟他說過,你喝完八杯酒就答應(yīng)投資,而且,最后那三杯,是他不讓你喝的。”賀亦辰語氣復(fù)雜地說。
我笑了笑:“不管怎么樣,他答應(yīng)投資就好。”
“安安......”賀亦辰忽然喊了我一聲,語氣里似是透著愧疚,他說,“其實(shí),我昨晚是故意讓你去談投資的,因為我知道陸長澤背后的大老板是他,我也猜到,昨晚來的人會是他。”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內(nèi)心一片平靜。
因為昨晚我就猜到了這一點(diǎn),不然,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
賀亦辰又道:“安安,我是不是很卑鄙,為了投資的事情,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你不明白,我從小就在光環(huán)下長大,從小就聽?wèi)T了贊美,我受不了他們現(xiàn)在都拿我來襯托他,受不了他們拿我跟他對比......”
“可是賀知州同樣從小就被人拿來跟你比,被人拿來襯托你,他從小就活在你的陰影下,受盡了白眼和謾罵,他受的委屈不會比你少。”
“可他沒有被捧高過,安安,你知道從云端狠狠摔進(jìn)地獄的感覺么?
賀知州他是成功了,可并不代表我一無是處。
為什么他發(fā)達(dá)后,我就從了他們口中的廢物,憑什么啊?”
我能聽出賀亦辰語氣里的憤怒和不甘。
可賀知州從小就是這么過來的。
所以,這些我不好給出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