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賀知州都沒有說一句話,車里的氣氛壓抑沉悶得厲害。
我望向窗外煙雨朦朧的景象,心里縈繞著一抹說不出的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緩緩停下。
看著眼前熟悉的別墅,我的眼眶一熱,又泛起了酸澀淚意。
他把我帶回到了以前的唐家別墅。
走進別墅時,更為熟悉的氣息,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痛我的心。
賀知州未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兀自往樓上走。
我摸不透他帶我回來的用意是什么。
他明顯是恨我的,但他為什么還要帶我回來?
四年過去了,我是越發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內心。
徐特助把我和賀知州送回來就開著車子走了。
別墅里安靜得厲害,一個人都沒有。
我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樂樂和嘟嘟。
顯然,樂樂和嘟嘟并不在這里。
是賀知州知道我回來了,所以把孩子們藏起來了么?
壓下心中的猜測,我拖著身上厚重的濕衣服,往樓上走。
經過書房,我往里面看了一眼,賀知州并沒有在里面。
我又走向臥室,一眼看見他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表情孤冷陰翳。
這四年,他別的沒變,身上的戾氣倒是越來越重了。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半晌,先開口:“樂樂和嘟嘟呢?”
賀知州這才看向我,眸光黑沉壓抑。
他沖我笑,笑得極冷。
“你告訴我,他們是誰?”
“自然是我的孩子?!蔽业卣f。
他笑得更冷,起身朝我走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