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這個角度看,可以看到他的下顎繃得緊緊的,冷硬得駭人。
我舔了舔干枯的唇,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你傷口上的血等下搞得到處都是。”
他極其幽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往客廳里走。
臥室的門被他順手帶上,發出一陣不大不小的聲響。
我怔怔地看著他弄到床上的血跡,又看了看手里的藥,自嘲地扯了扯唇。
他這是嫌我臟,不要我碰?
呵,這樣最好。
我也懶得管那個男人了,我將藥膏和紗布扔到一旁,然后裹上被子就睡覺。
很累。
即便白天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可是還是覺得累。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再次醒來,我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那哭聲雖然不大,但是聽著格外煩。
我睜著眼睛緩了一會,這才發現那哭聲是從客廳里傳來的,而且好像還是顧青青的聲音。
我蹙了蹙眉,從床上坐起來。
清晨的陽光耀眼奪目,穿過窗簾的縫隙,將房間照得透亮。
我披上外套往外面走。
一拉開門,我就看見顧青青正哭哭啼啼地給賀知州處理傷口。
呵,瞧,他寧愿那樣熬一晚上,也不愿意讓我給他處理傷口,原來就是為了等顧青青。
我骯臟,我下賤,就她顧青青高貴,冰清玉潔?!
極力地壓下心中的酸氣。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我正準備折回房間,關上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