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像是沒聽到我后面的話一般,只是沖我冷冷嗤笑:“過自己的日子?你所謂的日子就是隨隨便便地傍一個男人?
你寧愿陪他們也不愿意跟我。
是我給得不夠多,還是我哪里不如他們?”
“夠了賀知州,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看我?”我悲哀地看著他,難過道,“我承認,我以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大小姐,可自從我家落魄后,我也有努力地靠自己的能力去生活。
你為什么總是要覺得我是在靠男人存活?在你的眼里,我就真的那么不堪么?”
賀知州沒說話,只是狠狠地盯著我,那幽黑的眼眸里,有怨怒,有自嘲,也有一抹說不出的悲傷。
我不知道他在悲傷什么,畢竟出口傷人的是他。
我沖他冷聲道:“賀知州,不是所有人的思想跟你一樣骯臟,剛才那個男人,他只是我的同事。
你不要總覺得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都跟我有不正當的關系,我沒有你想得那么隨便。
我雖然愛玩,但是我也懂得自愛?!?
賀知州沒說話,一雙黑沉的眼眸只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他那樣看人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我受不了這種壓迫,我也不想再跟他多說什么。
我使勁地掰開他的手,轉身準備走。
他卻忽然又拉住我的手。
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聲音說不出的沉悶:“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
怎么可能?
因為腹中的寶寶,我也不可能跟他回去。
我再次撥開他的手,堅定道:“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說完我不再看他,快步往洗手間外面走。
身后傳來他自嘲的低笑:“我只求你這一次,真的,只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