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冷硬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連忙扶著他的手臂站好,然后退離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賀知州幽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去了洗手間。
我抿了抿干裂的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剛坐下,賀知州就出來了,卻只是去洗手間接了點水給顧青青漱口。
我心中頓時泛起一抹自嘲。
剛剛我竟然還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好心地去洗手間看我。
可原來,他只是為了顧青青。
我側過身,捂著難受的胃部,心里只祈禱著飛機快點降落。
我一刻都不想跟他們多待。
正在這時,有空乘進來了。
“您好,您要的暈機藥。”
賀知州朝我瞥了一眼:“給她吧。”
我蹙了蹙眉,我沒說要吃暈機藥啊,我這也不是暈機啊,而且我肚子里有寶寶,也不能亂吃藥。
空乘很快就將暈機藥遞給我。
我搖搖頭:“謝謝,我不需要。”
賀知州臉色沉了沉:“你不吃,是想一直在這吐,妨礙他人嗎?”
心中頓時一酸,我冷冷道:“你放心,如果我再難受,我會立馬沖到洗手間去吐,不會妨礙到你們!”
賀知州冷冷地盯著我,眸光似寒刀。
我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心臟卻是一抽一抽地疼。
那個女人暈機,他各種溫聲細語地安慰。
我吐兩下,他就各種嫌棄。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帶上我,何必讓我來遭這個罪?
空乘尷尬地站在一旁:“這暈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