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貼我貼得很近。
他的大掌還按著我的后腦勺,溫熱的唇瓣幾乎貼在我的耳垂上。
我渾身繃緊,只覺得他噴在我脖頸間的呼吸滾燙得厲害。
我有些害怕地喊他的名字:“賀知州......”
他在我耳邊幽幽地笑:“我賀知州碰過的女人,即便我不要了,也容不得他人覬覦,所以你猜,我把你那阿威哥怎么了?”
我抖著身子,沒敢說話。
我這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賀知州,陰冷中帶著嗜血,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他帶著笑意,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人砍去了他的雙手雙腳,然后將他們扔出了這江城自生自滅,怎么樣?你覺得我這個懲罰如何?”
砍去雙手雙腳?
我渾身顫抖著,第一次用如此恐懼的眼神看他。
我只知道他陰沉冷戾,喜怒無常,復雜多變,卻也沒想到他竟如此嗜血,如此殘忍。
這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他,打從心底里怕他。
賀知州撫了撫我冰涼的臉頰,輕笑道:“臉色怎么白成這樣?怎么?可憐你那阿威哥了?”
阿威和阿姨企圖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去可憐他們。
我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那種可怕又重新刷新了我的認知。
我看著他的黑沉的眼眸,顫抖著聲音問:“那你......會不會砍掉我的手腳?”
“你啊......”
他輕笑著,忽然松開了我的頭發,輕輕撫摸。
他說:“那就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賀知州......”我扯著他胸口的衣襟,執著地問,“你會砍掉我的手腳么?”
賀知州把玩著我的發尾,沖我漫不經心地笑:“那得看我的心情啊,你總是這樣不聽話,要是哪天真的把我給惹毛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干出什么事。”
他說得波瀾不驚,我渾身卻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