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男人又要發瘋了。
賀知州笑了笑,他逼近我,看我的眼神仿佛像刀子。
“三年前你不喜歡我,三年后你不把我當一回事,那你知道,我現在把你當什么么?”
我后退了兩步,搖了搖頭。
他湊到我耳邊,帶著恨意,咬著牙根說:“一個......暖床的玩物罷了。”
心臟驟然一抽,泛起一抹無法忽視的澀痛。
我僵硬地朝他笑了笑:“是,是么?”
賀知州黑沉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的臉上。
半晌,他冷笑著,一步步退開,緊接著,轉身朝外面走去。
那高大的背影,帶著生人勿近的戾氣。
賀知州在的時候,碩大的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賀知州一走,場面瞬間沸騰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剛剛賀總好像很生氣。”
“你沒看見嗎?是那個女人惹惱了賀總,真的是,以前狗眼看人低,現在自己家破產了,就這樣死皮賴臉地來糾纏咱們賀總。”
“就是,她是怎么有臉來的。”
“你還不知道吧,最不要臉的就是她,之前她也來了一次,穿得可暴露了,估摸著是來勾引咱們賀總的,不過很快就被咱們賀總給轟出來了。”
“啊,還有這事啊,嘖嘖,看不出來啊,她居然那么不要臉。”
嘲諷和辱罵聲鋪天蓋地。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心里沒有什么起伏。
可一顆心,卻還在因為賀知州剛才的那句話而泛著難忍的澀痛。
一個暖床的玩物......
真的,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從他嘴里說出來,儼然構成了一把能刺穿人心臟的利箭。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