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俊,小青小青她沒事吧”
“差點就沒救活。”
柳俊搖搖頭。現在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也難保病情不會反復,那么長的刀子扎進肺里,可不是鬧著玩的。
“啊”
巧兒又是低低地驚呼一聲,全身都有點發軟,直往柳俊身上靠。柳俊拍著她柔軟的腰肢,以示安慰。巧兒已經十九歲,身體的彈姓益發驚人了。不過這時候,柳衙內的心思沒在男女之情上,倒還能支撐得住。
“那你這些曰子一直都在醫院陪她嗎”
柳俊愣了一下,要待否認,又覺得不妥,當下點點頭。
“她她救了你你應該在醫院陪她的”
巧兒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巧兒,你真好。”
柳俊輕輕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
“你知道的,我永遠都喜歡你的”
巧兒就伏在他懷里不說話。
良久,柳俊說道:“巧兒,你先在這邊呆著,遲些再去寶州市吧。”
“嗯為什么”
巧兒就是這么乖的,先答應了再問“為什么”。
“我估計,近一兩個月,寶州市會很不太平。我剛過去,沒有自己的人馬,怕你去了會不安全。”
這倒不是故意忽悠她。馬上就要展開“嚴打行動”,市面上將不是一般的亂。巧兒還是留在向陽縣比較保險。官面上有梁國強、程新建,社會上有黑子這一幫人罩著,沒人敢來找梁巧的麻煩。再說既然已經決定要對章杰下手,凡事小心點好。
貌似一個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些。要不,叫黑子他們過去幫你。”
巧兒又為柳俊擔心起來。
我微微一笑:“我剛從黑子那來,他們過幾天就去寶州市。”
“那太好了。”
巧兒松了一口氣。在她想來,有黑子那樣高大健壯的“保鏢”,誰都不用怕了。
當晚柳俊回到寶州市,先去醫院瞧了小青,見她氣色愈發紅潤了些,便放下心來回家去。剛一進家門,汪文凱就上門來了。
雖說那晚召見他的是嚴玉成,可是有事向柳書記匯報才是正理。畢竟他是寶州市的干部。看來這汪文凱道道拎得滿清的。
“文凱同志,來了請坐”
柳晉才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平易作風。
“謝謝柳書記。”
汪文凱屁股挨著半邊椅子坐了。
柳俊親自給他斟上茶來。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將成為下一任的寶州市公安局局長,柳衙內要在寶州市“混”,還得和他搞好關系。不能光靠一個“衙內”的招牌。
“謝謝柳俊同學”
汪文凱忙往起站,雙手接過了茶。
“汪局長,你還是叫我小俊吧,大家都這么叫我的。”
柳俊微笑道。
“哎哎,好的好的”
汪文凱一迭聲答應著。
“文凱同志,情況調查得怎么樣了”
一說到正事,汪文凱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經了:“柳書記,情況很嚴重啊那個寧愛兵,胡正超和王萬軍,都是些累犯,幾進宮的社會渣滓,犯的事情很多啊”
胡正超和王萬軍,就是那晚持刀傷人的兩個流氓混子,寧愛兵的跟班。這事柳俊早就了解得很清楚。接下來,汪文凱詳細介紹了這幾位的“光輝業績”,聽得柳晉才雙眉擰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汪文凱同志,你們公安局怎么搞的這樣的流氓地痞,居然在公安局進進出出,成了走親戚太不像話了”
柳晉才氣得呼呼喘息。
汪文凱趕忙站起來,雙腿立正,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雖說市公安局是章杰當家,他畢竟列名副局長,也不能說全無責任。
“汪文凱同志,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
柳晉才怫然不悅:“怎么,有什么顧忌嗎汪文凱同志,作為一個黨員,對組織要忠誠。這是黨章規定的,是作為黨員的基本義務”
“是是,柳書記,不是我對組織不忠誠,就是這個事情,沒有證據,我不好胡亂猜測啊”
汪文凱擦了把汗,囁嚅道。
嚴玉成說此人魄力不夠,還是溢美之詞,簡直就是膽小嘛。
柳俊笑了笑,插嘴道:“汪局長,這是在家里,不是在市委書記辦公室,你姑妄之,我爸也就是姑妄聽之,出了這個門,就沒人知道了,你說呢”
汪文凱詫異地瞧了柳俊一眼,心道柳書記這個兒子,一個人放倒了三個持刀流氓,如今又說出這么一番老成持重的話來,當真不簡單。
柳晉才目光爍爍地盯著汪文凱。
“是這樣的,柳書記,那我就姑妄之了”
汪文凱小心地觀察著老爸的臉色。
柳晉才點點頭。
“局里的人都說,那個寧愛兵的姐姐,好像與章杰書記來往很密切。”
雖說是“姑妄之”,汪文凱還是非常謹慎地選擇著措詞,連“聽說”二字都不用,用了“局里人都說”這樣的泛泛之詞。不過信息卻是清清楚楚傳達到了。
柳俊腦海里立即浮現出寧愛云風搔入骨的模樣。奶奶的,在醫院的時候,柳俊就察覺有異,敢情還真是那么回事。以章杰的地位,如果沒有七八分把握,公安局的人焉敢胡亂猜測
章杰這個死肥豬,拱白菜還只挑好的拱
柳晉才問道:“寧愛兵的姐姐又是什么人啊”
“地區財稅局的干部。”
柳俊笑著解釋。
柳晉才斜乜他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柳俊微笑道:“她前兩天到過醫院,拿了幾百塊錢,要和小青姐私了來著。”
柳晉才重重“哼”了一聲,臉色更黑了。
“是呢是呢,這個寧愛云,是地區財稅局人事科的干部,她愛人是我們市公安局山塘派出所的所長。”
暈
他奶奶的,章杰還真是什么女人都敢上啊,連自己手下派出所長的老婆都不放過。嗯,也許那位所長同志走的就是“夫人外交”路線,官帽子上綠油油的。
這人一旦不要臉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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