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小姐與她那幫子高官子女朋友私下聚會的時候,經(jīng)常掏出一點好寶貝,頗有面子。每每想起“小男人”的溫柔體貼,何夢瑩心里就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誰知道鄭馨蓮眉頭都不皺一下,馬上就答應(yīng)了,隨即向門外走去,不經(jīng)意間朝柳俊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柳衙內(nèi)先是一怔,隨即心里恍然。
品嘗紅酒,是一個很專業(yè)的技術(shù)活。諒必青春痘和西裝男這些“暴發(fā)戶”,也分不清82年的拉菲和90年的拉菲有何區(qū)別。
九二年的時候,大寧市喝過正宗82年拉菲的人有幾個就算偶爾喝過一回,焉能就掌握了品酒的絕技
芙蓉酒店鐵定是“以次充好”,拿最近年份的紅酒,冒充82年的拉菲,將客人們當(dāng)作“冤大頭”。這兩者之間的價格,相差了十倍都不止呢
眼見青春痘和西裝男一幫人,成了“羊牯”,柳俊不由暗暗好笑。
這些家伙氣焰囂張,被人家宰一刀也好。
不一刻,服務(wù)員將四瓶紅酒送了過來,鄭馨蓮卻不再露面。
青春痘打開紅酒,叫嚷道:“來,喝酒,82年的拉菲,四千塊一瓶呢切,如今這年頭,有錢人都喝這個,鄉(xiāng)巴佬才喝白酒呢”
這人姓格實在過于張揚,柳俊這邊都默不作聲了,他嘴里還是夾槍帶棒的。
“媽的,小兔崽子”
程新建不樂意了,罵了一句,不過用的是向陽方。他見柳俊沒有生事的意思,亦不好把事情搞大。今天也就是俊少在這里,不然的話,以程副局長火爆霹靂的脾氣,非得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幾個混賬不可。
“柳叔,那個什么82年的拉菲,真的那么貴”
陳懷義畢竟是少年人心姓,好奇地問了一句。
一開始的時候,陳立有讓他叫柳俊“叔叔”,小伙子面嫩,不樂意。后來柳俊經(jīng)常提攜他,讓他在自己的圈子里混個臉熟,他叫著也就慢慢習(xí)慣了。
“如果是真的,就會那么貴”
柳俊笑道。
“啊,假的”
陳懷義大是詫異。
“82年的拉菲,現(xiàn)在越來越珍貴了。特定年份的酒,都是不可再生的,喝一瓶就少一瓶。整個芙蓉酒店,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瓶怎么,你想嘗嘗”
程新建等人就都笑了起來,明白了芙蓉酒店的花招。
“嘿嘿,嘗嘗也好啊,看上去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陳懷義知道柳俊極其大方慷慨,就借機(jī)“敲竹杠”。反正柳叔也不會為這樣的事情生氣。
柳俊就朝不遠(yuǎn)處站著的服務(wù)員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么吩咐”
“嗯,82年的拉菲來一支。告訴鄭經(jīng)理,就說是我這桌要的”
柳俊特意加上一句。
“如果沒有82年的,84年85年的都可以。”
既然要請陳懷義嘗嘗鮮,那就得是真貨。
剛才鄭經(jīng)理和柳俊說話,服務(wù)員也是看到了的,估計他們可能是鄭經(jīng)理的熟人,便微笑著答應(yīng)了。不過以她在酒店的地位,應(yīng)該接觸不到那么高的“機(jī)密”。
“以次充好”對于芙蓉酒店這樣上了一定檔次的酒店來說,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演出快開始的時候,服務(wù)員拿了一支拉菲過來,壓低聲音,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先生,鄭經(jīng)理說82年的拉菲太貴了,她建議你們品嘗一下這支84年的拉菲。”
柳俊就笑了。
82年的拉菲果然是一支都沒有,這支84年的,可能就是芙蓉酒店最佳的藏品了。按標(biāo)價來說,84年的拉菲,不及82年拉菲的四分之一。估計青春痘他們喝的,就是最新年份的紅酒了。
因為一句“臭婊子”,被一刀宰掉上萬元,不知道青春痘明白了真相之后,會是何等的郁悶。
服務(wù)員殷勤地給他們開啟了瓶塞,微笑道:“請慢用”
“懷義,你們幾個嘗嘗吧,我不好這個。”
柳俊將紅酒交給陳懷義,自己端起了飲料。不要說紅酒,什么酒他都不好
陳懷義就給其他人都倒了滿滿一杯。
“懷義,紅酒不是這么喝的,你當(dāng)是飲料啊喝紅酒要品,才優(yōu)雅。”
柳俊笑著說道,不由又想起了何大小姐品紅酒的優(yōu)雅姿態(tài),心里頭涌起一股溫馨的感覺。當(dāng)初他決定“占有”何夢瑩的時候,多少有點“酒后亂姓”的意思。隨著兩人關(guān)系的持續(xù)深入,他已經(jīng)完全在心里認(rèn)同了何夢瑩的地位。
何大小姐在別人眼里,或許是放蕩不羈的紈绔太子女,在柳俊心目中,卻已逐漸成為“心肝寶貝”了。或許何夢瑩不會如巧兒一般,要為他生孩子。不過這沒關(guān)系,柳俊依舊會疼她,愛她,直到永遠(yuǎn)。因為何夢瑩對他也是真的好,全心全意的好。
陳懷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然后就猛地捂住嘴,雙眼睜得大大的,怔愣一陣,才勉力咽了下去,似乎花費了全身氣力,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我的媽呀這這也太難喝了什么玩意嘛,就是紅葡萄酒”
陳懷義張開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咋舌道。
大家都不禁莞爾。
唐勝洲笑道:“本來就是紅葡萄酒,你當(dāng)是什么高級補(bǔ)品呢”
“就這,還要幾千塊錢一瓶當(dāng)我們的錢是搶來的”
陳懷義大為不滿,心里頭對這個東西充滿了厭惡。
“這一支應(yīng)該只要幾百塊,他們那邊”柳俊朝對面瞥了一眼,笑道:“才要幾千塊錢一支。味道還不如這個正宗呢,可能還摻了國貨在里頭。”
柳俊望過去的時候,青春痘也正望了過來,碰上柳俊的眼神,又再看看他們桌上的那支84年拉菲,就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窮光蛋”
就這幾百塊錢的東西,還才點了一支
柳俊自也不會去和他一般見識。
很快,演出開始,風(fēng)格自然與秋水酒店略有不同,更加開放大膽一些。貌似與柳俊前幾次來看的時候相比較,也更要出格一點了。
沒辦法,競爭越來越激烈嘛。
看演出倒是相安無事,看完之后,柳俊破例答應(yīng)留下來陪大家一起做個按摩。不料又生出事端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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