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明天吧。
彭少雄抓著電話發了好一陣呆,給白楊打了過去。
白楊聽了彭少雄的情況介紹,也知道問題嚴重,馬上穿好衣服,打電話去三號套房,叫柳俊立即趕到她的宿舍來。
柳衙內迷迷糊糊的給白楊姐姐吵了醒來,大為不爽。只是白楊姐姐召喚,卻是不能不去。當下披掛整齊,去到一號套房。
漂亮的白書記穿著粉紅色的睡袍,當然睡袍下面穿了黑色的羊毛衫和緊身彈力褲,顯得身材極其傲人,波浪般的秀發披灑下來,焦慮中帶著三分嬌慵,在乳白色的燈光下,誘人以極。
一瞬間,柳書記甚至將大寧火電廠的窘境拋到了腦后,只顧走神去了。
“喂,你在想什么”
白楊頓時怒氣勃發,杏眼圓睜,嬌嗔道。
這個可惡的小頑童,“色色”的毛病總也不見好,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
“沒什么,這是關副省長的問題,憑什么要我們來承擔責任”
柳俊淡淡說道,索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白楊皺眉道:“你這話,可是講的太沒組織原則了副省長的命令也可以等閑視之”
柳俊“嗤”地一聲冷笑,不置一詞。
就像關副省長對柳衙內恨之入骨一樣,柳衙內對關副省長同樣不感冒。此人都做到常務副省長了,還是這個“臨時抱佛腳”的德行,一點長進都沒有
“那你說,怎么辦”
白楊知道自己一時三刻很難說服小頑童。
這人犟起來,跟九頭牛差不多
“等等吧”
柳俊還是好整以暇。
“等什么”
“彭少雄”
柳俊笑了笑,說道。
“這么大的事,他能不馬上趕過來找你商量”
正說話間,走廊上響起腳步聲,很急促。天鵝賓館的走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彭少雄腳步聲還是這般急促,可見彭縣長是真的急了眼。
“白書記啊,柳書記也在”
彭少雄抹著額頭的汗水,直闖進門。
“現在省城情況緊急,我們是不是馬上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動員全縣的力量來保證大寧電廠的電煤供應”
“我同意馬上動員力量,全縣的所有正規煤礦全力生產,保證電煤供應。但是,我不同意開采小煤窯”
不待白楊表態,柳俊先就聲明了自己的意見。
彭少雄望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冷。
很顯然,他認為柳俊這是故意要和關副省長作對,同時讓他為難。
“白書記,你看呢”
彭少雄不理柳俊。
不管怎么樣吧,這種緊急情況,還是黨政一把手說了算,柳俊你小子,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彭縣長,停止小煤窯的開采,是縣里下達了正式文件的,這個事情,不好辦啦”
白楊也很棘手。
縣里剛下發禁采的文件不久,馬上就推翻,豈不是自打嘴巴
“哎呀,白書記,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難道就看著省城在大年夜斷電如果真是這樣,我看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彭少雄急眼了。
要說作為縣長,他也知道縣委紅頭文件的權威必須要維護。縣委首先出爾反爾,今后要想做到令行禁止,怕是難了。可現在是關副省長夤夜打來的電話,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且不要說“令行禁止”,他彭少雄還能不能“發號司令”都很成問題。
兩害相權取其輕
“彭縣長,我看事情也沒有緊急到那個地步。大寧電廠不是還有七十二小時的儲煤嗎有這個緩沖時間,我們發動力量,由正規大煤礦出煤,也不一定就供應不上”
柳俊說道。
“要萬一供應不上呢”
不待柳俊說完,彭少雄就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萬一供應不上省內也不止我們一個縣產煤吧好幾個礦務局,光吃飯不管事的”
見彭少雄氣急敗壞,柳俊的語氣也嚴厲起來。
“許多小煤窯停產之后,井下支撐的礦木都被別附近的村民偷走了,連最基本的安全措施都沒有,怎么采煤為了大寧市的電煤不中斷,就值得我們拿群眾的生命去冒險嗎要是出了重大事故,誰來負責”
彭少雄原本覺得自己十分的理直氣壯,柳俊的話,猶如兜頭一瓢冷水澆了下來,給他憤怒的情緒很好地降了一下溫。
是啊,大寧市的供電是大事,群眾的生命安全更加是大事
“拿群眾的生命去換煤炭”,任誰也不敢說這句話。
“彭縣長,我覺得柳俊同志的意見十分重要,群眾的生命安全,始終是放在第一位的就是這么辦吧,立即組織人力,加大正規煤礦的采掘進度,爭取多出煤,供應大寧電廠。同時將我們面臨的困難報告省委省府,無論如何,也不能拿群眾的生命安全去冒險”
柳俊一句話就徹底說服了白楊,她毫不猶豫的支持柳俊的意見。而且說話很有技巧,避開了關副省長個人,代之以省委省府。
“那,好吧”
彭少雄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接受了白楊的決定。
但在他心里,卻是可以預見上班時刻,關副省長的雷霆盛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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