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斌有些歉然地一笑:“老錢,不是我不肯幫你,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樣,能有什么門路”
“省教委,你就沒一個能和洪主任說得上話的人”
錢平依舊不死心。
華斌嘆道:“老錢,你不清醒啊這事,說不定就是洪樂頌也做不了主”
“你你說是關(guān)副省長的意思”
錢平就臉紅臉白的。
“很有可能。不然洪樂頌與小柳無怨無仇的,干嘛結(jié)這個梁子別看是個小事,小柳這種紈绔衙內(nèi),可是很講究面子的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許了諾,卻兌現(xiàn)不了,不定怎么恨老洪呢老洪沒事去招惹小柳干嘛”
華斌鄭重地點點頭,做了個說明。
“那就沒一點辦法了”
錢平比較絕望。
華斌又想了想,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事情小柳自己要是肯出面,問題也不大。他以前不是在團省委上班嗎,團省委的池曉波書記是這個評選小組的組長呢就算洪樂頌給否了,池曉波不還可以再提出來畢竟她是組長,有最終決定權(quán)嘛”
錢平頓時眼神一亮,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柳書記,對不起,都都怪我沒用”
錢平站在柳俊面前,雙手垂膝,腦袋低垂著,十分慚愧,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般,在向老師誠懇認錯。
說起來這事當真不怪他。但是領(lǐng)導(dǎo)的心思,焉能以常理揣度領(lǐng)導(dǎo)說你辦事不力,何曾輪到你解釋什么了再說解釋清楚了有用嗎
壞印象已經(jīng)形成了,你還“強詞奪理”,以后有你難受的時候
柳俊就笑了。
其實錢平打電話說要向他當面匯報的時候,柳俊是不打算見他的。柳衙內(nèi)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從不胡亂遷怒于人。當時給錢平打電話,也就是了解一下情況,并無見責之意。不料就將錢平嚇成這個樣子
看來自己在寧北干部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不怎么的啊
都將自己當成老虎了。
不可否認,柳俊如今在寧北縣威望甚高,但這種純粹建立在權(quán)勢之上的所謂威望,卻未必就是柳俊想要的
剛上任之初,情勢格禁,需要雷霆手段來確立自己的權(quán)威。站穩(wěn)了腳跟之后,還是必須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這個才是王道。
所以柳俊就改變了主意,同意見一下錢平,以免將他嚇壞了,以為自己不肯原諒呢。
領(lǐng)導(dǎo)都不想看見你了,你小子以后還想過好曰子不
“錢主任,坐吧”
柳俊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和顏悅色地說道。
“哎哎”
錢平可也不敢堅持說要站著,挨著椅子邊坐了半個屁股,依舊是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
“說說吧,市教委的人怎么說的”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柳俊早已了然于胸,眼下只是給錢平一個“表白”的機會,惟其如此,才能真正解除錢平心里的惶恐。
“柳書記,是是這樣的,我聽市教委華斌副主任說”
錢平期期艾艾的說了經(jīng)過,邊說邊看柳俊的神情。
柳俊自始至終,臉上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波瀾不驚。
錢平心里又不托底了
領(lǐng)導(dǎo)對你微笑,并不代表著認同你的意見,只是人家領(lǐng)導(dǎo)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罷了。
“柳書記,這個這個事情是團省委主導(dǎo)的,如果如果池曉波書記肯出面的話,或者”
眼見柳俊不動聲色,錢平慌了手腳,趕緊的將華斌私下“教導(dǎo)”的語都擺了出來,卻忘記了“教領(lǐng)導(dǎo)做事”乃是大忌。待得回過神來,話已經(jīng)說出了口,不禁張大了嘴,合不攏來,額頭汗水澹澹而下,心里頭懊悔不已。
“錢主任,這個事情,辛苦你了。”
柳俊微笑著說道。
“我已經(jīng)找過池曉波書記了。”
“啊這就太好了,這就太好了”
錢平語無倫次。
“錢主任,此事就到此為止了。不管龍艷麗老師的先進個人能不能評選得上,你都不用艸心了。我也不希望縣里再有人談?wù)摯耸拢靼讍帷?
柳俊盯著錢平,緩緩說道。
錢平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自然是點頭不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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