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英和阮碧秀在客廳說話聊天。
兩位親家母多時不曾會面,盡管經(jīng)常電話聯(lián)絡(luò),也相互寄點本地的特產(chǎn)給對方,畢竟沒有面對面那么親熱體己。
不過這一回,氣氛卻多少顯得有點尷尬。
這事整得
大家心里都有了陰影。
嚴菲出于禮節(jié),一直在一旁相陪,卻是明顯的坐立不安。
解英和阮碧秀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小丫頭嬌憨是嬌憨,碰上這樣的事情,多少總有些生氣的。不過嚴菲生氣之余,又很擔(dān)心,不知道自家老子,要怎樣教訓(xùn)小俊。
不管怎么說,嚴菲都是非常喜歡小俊的啊
終于等到書房的門打開,嚴玉成柳晉才相偕下樓,臉上竟然頗有喜色,而柳俊雄赳赳氣昂昂跟在后頭,一點也不曾有被“修理”的窘態(tài)。
卻不知他有何等本事,居然將嚴玉成和柳晉才這兩位大佬都“忽悠”住了。
“小俊”
嚴菲驚喜地叫了一聲,緊著迎上前去,只不過走了兩三步,忽然又像意識到了什么,當即止步,站在那里,雙手垂在身前,十根青蔥般的玉指絞在一起,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紅艷艷的小嘴嘟了起來,烏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下來。
柳俊頓時大為心痛,當下顧不得禮節(jié),從兩位大佬身邊擠了過去,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嚴菲面前,輕輕拉起她潔白的小手,柔聲安慰道:“傻丫頭,哭什么,都是假的,人家誣告的剛才省紀委葉書記已經(jīng)打了電話過來,省公安廳鑒定過了,照片是假的,合成出來的東西”
“真的”
嚴菲大為驚喜,一下子抬起頭來,臉上兀自流淌著晶瑩的淚水,卻是綻現(xiàn)出如春花般嬌艷的笑容。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柳俊就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趕緊伸出手來,給她擦干凈了滿臉的淚水。
“爸”
嚴菲兀自不大放心,沖著嚴玉成叫了一聲。
嚴玉成就笑著點了點頭,滿臉慈愛之色。
“哇”
嚴菲這下徹底放心了,高興得大叫一聲,就摟住柳俊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卻將臉皮甚厚的柳衙內(nèi),也鬧了個大紅臉,在心里暗叫“慚愧”不已。
解英與阮碧秀都是長長舒了口氣,被嚴菲這個充滿稚氣的動作惹得哈哈大笑起來。
“碧秀,來,喝茶”
解英將茶水又往阮碧秀面前推了推,有些歉意地說道。
剛才雖然兩人都小心翼翼的避開這個話題,畢竟阮碧秀多少有點“心虛”,而解英則多少有點見責(zé)之意。自家閨女那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小俊也太不象話了
現(xiàn)下聽說是被人誣告,解英就不好意思了。
錯怪了人家嘛
“爸,柳叔叔,他們?yōu)槭裁匆_告小俊啊不是欺負人嗎太壞了”
嚴菲拉著柳俊的手,走到沙發(fā)前,氣鼓鼓的向嚴玉成和柳晉才告狀。小丫頭早將自己剛才的諸般委屈拋到了九霄云外,只顧為愛郎叫屈。
嚴玉成就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確實是壞人。你放心,爸爸和柳叔叔不會放過他們的。”
嚴菲便滿意地抿嘴一笑,扭頭望向小俊,喜樂無限。
“碧秀,去八號樓坐一坐吧”
柳晉才對妻子說道。
省委常委院八號樓是武秋寒的居所。在省委常委之中,武秋寒的排名在關(guān)明杰之后,位列第八。
柳晉才與嚴玉成是親家,與武秋寒也是親家,既然從j省過來了,雖說是受嚴玉成之邀,禮數(shù)上也是要去武秋寒家里拜訪一下的。順便也看看柳嫣。
“好。”
阮碧秀點點頭。
“小俊,菲菲,一塊去吧”
柳晉才又說道。
“哎”
省部級大員之間的私下交往有許多講究,尤其是柳晉才與武秋寒分屬不同派系,更要注意影響。帶上柳俊和嚴菲前去拜訪,私人的姓質(zhì)非常明顯,任何人都無話可說。
畢竟親家之間,總不能學(xué)習(xí)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
雖然沒有電話預(yù)約,武秋寒卻一直在家,不曾出去。
柳晉才忽然由j省來到n省,盡管是私人姓質(zhì),卻也不能“封鎖消息”,武秋寒情知柳晉才一定會登門拜訪,自要在家迎候了。
“柳省長好。”
武秋寒還是老樣子,一點不善應(yīng)酬,黑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與柳晉才和阮碧秀一一握手,就算是盡到了禮數(shù)。
得知老爸老爸回了大寧,柳嫣自也和武正軒一起在家里等候。
與武正軒結(jié)婚之后,柳嫣的工作又調(diào)了回來,依舊在大寧市財政局上班。
“爸,媽”
柳嫣見到父母,十分開心,拉著阮碧秀的手,眼淚不自禁的掉了下來,武正軒就有些手足無措。
其實小兩口極其恩愛,武正軒疼柳嫣疼得不得了,柳嫣嬌憨乖巧,與彭阿姨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也處得很好,柳嫣嫁入武家,自是半點也不會受什么委屈。只是與父母分別曰久,柳嫣情不自禁的想要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