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惟清忽然抬舉胡好學(xué),不過是一個招數(shù),讓胡好學(xué)在財政廳搞風(fēng)搞雨,擺出一副“搶班奪位”的架勢,逼迫向淮站隊!
邰惟清原本只是試探,是不是能夠見效,心里也不是十分的肯定。因此也只是很隱晦地點了胡好學(xué)一下。不料胡好學(xué)竟然是個“天才”,將邰省長的精神完全領(lǐng)會透徹,一場戲演得異常到位。向淮本想等新書記到任,仔細(xì)觀察之后再決定自己如何站隊,愣是被胡好學(xué)忽悠住了,覺得再不做決定,可能等不到新書記就任,自己的位置先就保不住了。無奈之下,向淮只好選擇向邰惟清靠攏。
輕輕松松將財政廳收歸麾下,還發(fā)掘了一個難得的人才,邰惟清算是一舉兩得,所獲不菲。
胡好學(xué)因為這番出色的表演,真正得到了邰惟清的重視,覺得他是可造之材,很快就將他放到了省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上。級別暫時沒變,實權(quán)大增!
靳有為忽然提出推薦胡好學(xué)出任潛州市委書記,瞬息之間,靳秀實就明白了兒子的心思,不由暗暗感嘆,這個家伙,當(dāng)初為什么要一意孤行,選擇下海經(jīng)商呢?如果留在體制內(nèi),好好琢磨琢磨,表現(xiàn)未必就在柳俊之下呢!
不過靳秀實很快就回到了現(xiàn)實,板下臉說道:“你如今不在體制之內(nèi)了,做商人就要像個商人的樣子,這些事情,不是你應(yīng)該摻和的。你要記住,這是個大泥潭,進(jìn)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靳有為諾諾連聲,不敢多。但是這并不代表著靳有為就接受了老子的金玉良。從書房里出來,靳有為隨即便將電話打給了柳俊。
“柳俊,你把天捅塌了!”
靳有為在電話里故作沉重,說道。
“有話快說,要不我掛電話了!”
柳衙內(nèi)壓根不吃他這一套,直截了當(dāng)把出了“殺手锏”。
靳有為不禁狠狠郁悶了一把,嘀咕道:“你這人,真是太無趣了。放松一點嘛……”
柳俊冷笑了一聲。
“得了得了,算你狠。我說,劉輝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柳俊不吭聲。這樣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個,瞿浩錦剛來過我家,把老爺子氣得夠嗆,臉青臉白的……”
“靳有為,不要隨便毀謗省委領(lǐng)導(dǎo)啊……你家老爺子,沒有那么脆弱。”
靳有為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錯了,他只是看上去沒那么脆弱罷了。柳俊,終有一天,等你退休了,你就會明白老爺子的感受……”
柳俊沉默了一下,說道:“劉書記會去哪里?”
他得知省委書記辦公會議的情況之后,估計瞿浩錦會出手了,這樣的機(jī)會,如果瞿浩錦都不抓住的話,那才叫奇怪了。小道消息對于劉輝即將的去處,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會去省政協(xié),與老領(lǐng)導(dǎo)一起坐看云卷云舒。
靳有為說道:“應(yīng)該是去省人大,副主任。”
柳俊笑了一下。如此安排,是比較合理的。省政協(xié)雖然只是個“評戲”的單位,畢竟是四套班子中的一套,靳秀實去了省政協(xié)做主席,再將劉輝放過去做副主席,瞿浩錦才不會冒這個險。還是放在省人大比較穩(wěn)妥。省人大主任,是由瞿浩錦兼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省人大副主任與省政協(xié)副主席比較起來,退得不算十分的徹底,也算是給劉輝一個安慰。
無論瞿浩錦還是邰惟清,與劉輝都沒有私人恩怨。只要劉輝讓出潛州市委書記的位置就行了,政治待遇上,給他上到副部級養(yǎng)老,也是完全必要的。畢竟劉輝在潛州工作時間太長,威望很高,過分讓他心里憋氣,不利于繼任者開展工作。
“新書記是誰?”
柳俊問道。
靳有為老老實實答道:“不知道,瞿浩錦對老爺子說,暫時沒定下來,還要和其他同志溝通一下。”
柳俊不由有些詫異。
靳有為淡淡道:“柳俊,瞿浩錦這是怕我家老爺子搗蛋,他既然這樣信不過人,那我還真想好好給他搗一下蛋,要不好過,就大家一起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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