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虎所制定的那個以人頭換名額的“招賢令”著實令整個東廠籠罩在一股血腥的屠戮氣息中,那些榜上之人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幾分自信,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強的人也擋不住五天之內(nèi)時時刻刻都可能出現(xiàn)的暗手,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在就要摸到自由之門時,滑倒跌死!
而那些沒有上榜卻心有不服的人則無不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得那個即將的船票,是死是活,是自由是沉淪,就在此一舉。
所以,在這種死亡競爭中,任何人的心神都是崩到了最緊,時時刻刻面臨著死亡的考驗!
而對于這一段不平凡的血腥時間,得到暗示的獄警們?nèi)窟x擇了沉默,沒有絲毫的干涉,這種放任的態(tài)度更是令整個死囚牢成為了一個修羅地獄,再也沒有了章法!
殺戮!殺戮!時時處處,殺戮之神如影隨形!
不過,不論外界如何瘋狂如何拼殺,劫樓五樓都是一片平靜。邢英瘋虎還有賴在這的童三人每天除了靜修就是在那還算寬闊的樓道內(nèi)相互切磋切磋武藝,楊元王輝等人雖然也時常看得心癢癢,但王輝有任務(wù)在身,忙得腳不沾地,楊元天舞最擅長的卻不是赤手搏殺,所以也就只能心癢癢干瞪眼!
在公告出去的第四天下午,邢英正好笑的看著樓道上將自己的邪功步伐展至極致拼力躲閃瘋虎那幾乎絲毫不知疲倦的凌厲腿攻,整個樓大內(nèi)盡是童夸張的怪叫和瘋虎的大吼。
這時楊元忽然從大門處躍進戰(zhàn)團,巧之又巧擋在了童逃跑的路線上。
正眉飛色舞“活蹦亂跳”的童眼角忽然一挑,怪叫一聲急忙躲避。
可一直緊隨其身后的瘋虎那會放過這一機會,隨著一聲長笑,那碗口大小的拳頭帶著千鈞之勢毫不留情的轟在童右肩胛處。
砰!
伴著一聲哀嚎,童的身子立時就給拋飛出去,狠狠撞到一邊的墻壁上。
砰!
悶哼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童艱難的撐起身子,指著一臉冷酷的楊元,咬牙恨恨道:“你個死僵尸,成心的吧你。”
楊元很是誠實的一點頭,而后再次對童選擇了無視。
“鷹哥,來了兩個人。”
瘋虎邢英也不再理愁眉苦臉故意夸張哀號的童,經(jīng)過這幾天的拼斗,他們可是真的明白了他為什么會有個“不死”之名了。瘋虎的力度何等的恐怖,實力何等的強悍,即便是在和童切磋中有所保留,但那可怕的力度僅僅一拳就可能讓一個普通人丟掉半條命。可這個家伙簡直就是怪物,哪怕是瘋虎拼盡全力逮到了他,連拳帶腳的狠狠來上十幾下,哪怕是打得他皮開肉綻,甚至傷筋動骨。可這家伙雖然當(dāng)時重傷之下可能有氣無力的,可三天,他的傷口甚至能以肉眼可見的度完全愈合,就算是骨頭碎裂,愈合時間也不會過四天。
這讓瘋虎大感驚奇,瘋虎甚至有股強烈的沖動,將這家伙給徹底解剖了,看看他到底啥構(gòu)造。
邢英則對于他所練的那種邪功愈好奇,截拳道乃是一種融合各派武藝精華所成的一種揉和之術(shù)。尤其是邢英,他在截拳道的修習(xí)過程中更是加入一種剛絕狠辣,追求一招斃命的度與力度,甚至在修習(xí)后期有些偏重于泰拳的血腥。所以,邢英對童的出身以及修習(xí)公決十分的感興趣。可是童雖然看起來流里流氣渾身輕挑之氣,可一涉及到他的公決問題,他總是打個哈哈就給蒙混過去。
慢慢的,邢英瘋虎雖然有心探查,但看到童堅決的態(tài)度,兩人也就知趣的不再追問。
楊元掄起腳對著童的屁股眼部位狠狠來了那么一下,“某人,注意你的形象。”
童仰起頭瞪了楊元一眼,咒罵道:“你丫的讓虎爪子撓一下試試?”
話剛說完,童雙眼忽然一亮,看著走進來的兩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特殊的笑意,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瘋虎雙眼一瞇,舔舔嘴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黃泉!”
此時的黃泉身上纏了大量的膠帶,有的地方甚至還慢慢向外滲著血跡,剛毅的臉上此時更是寫滿了疲憊,形象實在是有些狼狽。但此時的黃泉卻更給人一種可怕的殺伐氣息,完全不同于邢英之前見到的那種漠視人生,低迷消沉的模樣。
這一切的轉(zhuǎn)變,都在于那一雙眼睛!
原本灰蒙蒙死沉沉的雙目此時仿佛擦去塵埃的明鏡,晶亮而且銳利,熱烈而炙熱。
走上五樓的黃泉眼睛立時就定到了邢英身上,深深吸口氣后,黃泉來到邢英面前十步距離撲通一聲跪在那里,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包S泉請求鷹哥收留!”
緊跟在黃泉身后略顯緊張的黑腹同樣撲通一聲跪在邢英面前,以頭叩地,“黑腹請求鷹哥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