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個人。”
“誰?”
“狄杰!”
邢鷹幾人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知道明天要去上海的小玲仍舊興奮的睡不著覺,就在客廳里等著邢鷹。
“東西收拾了沒?”一把將撲過來的小玲抱起來,邢鷹寵溺的和她頂頂額頭。
用力點著小腦袋,小玲迫不及待的問道:“都準備好了,明天我們幾點走?”
“六點的飛機,雖然早點,到時候我叫你,洗澡了嗎?”
“洗了。”
伸手刮了一下玲玲的小鼻子:“那就快睡覺,待會我查房,要是看見你沒睡,就打你小屁股。”
不滿的沖邢鷹聳聳鼻子,小玲緊緊勾住邢鷹的脖子,趴在邢鷹懷里就是不肯起。“睡不著,睡不著了,你給我講故事。”
講故事……
邢鷹無奈的苦笑一聲:“好,講故事……”
看著邢鷹抱著咯咯直樂的小丫頭往二樓臥室走去,初蝶等人聳聳肩,都去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后,連續(xù)講了六個故事,邢鷹才好歹將小玲給哄睡。看著嘴角掛著淺淺笑意小丫頭,邢鷹心中滿是溫情和寵愛。小丫頭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面黃肌瘦的小乞丐了,一年多的精心調養(yǎng)和親情呵護讓小玲玲越來越開朗,也不再是從前的面黃肌瘦,如今這粉雕玉琢的嬌俏模樣讓任何人一看就滿心喜愛,而小丫頭對自己越來越重的依戀也讓邢鷹對她越發(fā)寵溺。可能只有在面對純真與甜美的小玲的時候,邢鷹才能夠真正的完全將心神放下來,也只有在面對這個毫無血緣卻異常親密的妹妹的時候,邢鷹才能夠絲毫不去擔心陰謀與圈套。
這里,才是自己唯一的心靈憩園。
輕輕吻了一下小玲玲的額頭,替她掖好被子,再次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小玲玲,邢鷹才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
走出房間,邢鷹隨意的活動一下身子,正準備洗涮睡覺,卻無意中瞥見一旁寬大的陽臺上一個纖細的身影蜷身坐在窗前,雙手抱膝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柔和的燈光、寧靜的陽臺、漆黑的夜幕、纖細的身影、恬靜的凝望,這唯美優(yōu)美的畫面讓邢鷹腳步一頓,有些失神的望著陽臺上的女子。
片刻后,邢鷹無聲的輕輕一笑,未作猶豫,邁步來到陽臺上。
看著新柔那張清純與嫵媚矛盾集合的惑人容顏,邢鷹輕輕咳嗽了一聲,和她并排的坐下。
正呆呆凝望窗外夜空的新柔緩緩轉頭,看了看帶著淡淡笑容的邢鷹,竟然身子微微一偏,輕輕靠在邢鷹肩頭。
邢鷹這一次沒有矯情,沒有拒絕,替她攏了攏披散而下的長發(fā),伸手將她攬在自己懷里。
新柔臉上浮現(xiàn)出微微的紅暈與淺淺的笑意,身子順勢向邢鷹懷中一靠,沒有說話,依舊恬靜的望著窗外的夜空。
感受著懷中的柔軟,輕嗅著新柔散發(fā)的淡淡少女體香,邢鷹雙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同樣沒有說什么,就那么靜靜地抱著她,靜靜地陪著她看著窗外的夜空。
邢鷹雖然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殘忍的讓人驚懼,在應對韜略的時候精明的讓人驚嘆,但在感情方面,他同樣的讓人不可思議。
不管是一直未曾放下的父母親情牽掛,還是兄弟間的濃郁友情,都是他生命中難以割舍的牽掛。而如今,身心已經(jīng)完全成熟的他在這愛情一方面也同樣隨之成熟,尤其是在初蝶的一席話之后。雖然他已經(jīng)不想再去接受什么新的感情,但他也不會再去刻意的傷害誰。尤其是自己懷中這個一直默默地為自己付出所有的女孩,他沒有理由再去拒絕,再去傷害。
冬季的彎月雖然清涼,但邢鷹的懷抱卻讓新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自己一直都是所求不多,也從未奢求太多,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拼盡自己所有為自己想要守護的他盡一份力。
可她畢竟不是圣人,她同樣渴望自己的付出能夠在某一天得到一些回報,能夠得到一些承諾。之前或許自己也有時候為自己的不主動而暗生悶氣,也有時候看到他和初蝶一起心生酸楚。
可這時候,邢鷹一個有力的擁抱卻讓新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是啊~~~是滿足。
一個擁抱……已經(jīng)足夠了。
緊緊地依偎中,新柔那柔美淺笑的臉上悄然滑過兩道幸福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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