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佳佳跑上車,killer扒著窗口往后看了一眼,也有點擔心:“余諾她沒事吧?”
向佳佳走到后面,在余諾的位置上找到包,拿起來,“沒事,她說她現(xiàn)在坐不了車,你們先去酒店,我陪她走一會,然后打車去酒店。”
齊亞男不贊同:“不行,都這么晚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單獨在外面多不安全。”
陳逾征忽然出聲:“包給我。”
向佳佳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啊?什么?”
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我下去陪她。”
...
...
余諾咽了一下口水,克制住食管泛起的酸。身邊站了一個人,她下意識以為是向佳佳。
一抬頭,陳逾征正低著眼看她。
余諾呆了一下,撐著膝蓋站起來,“怎么是你...佳佳呢?”
“你...”陳逾征皺眉,遞了瓶水給她,“你還好吧?”
“沒事。”余諾苦笑,解釋,“我就是下飛機之后有點暈車,緩緩就好了。”
華燈初上,巴黎夜晚的街頭很有風情。
這個城市就像個絢麗的不夜城,街道燈火燦爛,有些紀念建筑上掛滿了閃耀的霓虹小燈。
余諾喝了幾口水,慢慢地走了一會兒,被風吹了吹,感覺好了不少。她被漂亮的夜景吸引住目光,來了精神,忍不住停住腳步,舉起手機拍了幾張。
陳逾征等在一旁,看她拍完,有點好笑:“你們女孩兒都這么喜歡照相?”
“嗯?”余諾正舉著胳膊拍遠處的旋轉(zhuǎn)木馬,聞轉(zhuǎn)頭,靦腆地笑了一下,“還挺好看的...想拍下來記錄一下。”
腦子里忽然想起付以冬的教導:適當耍點小心機,讓他主動幫自己點小忙,拉近兩人距離。
她猶豫一會,抿了抿唇,有點忐忑地問:“陳逾征,你可以幫我照一張照片嗎?”
他攤了攤手。
余諾把手機交給他,“幫我把那個旋轉(zhuǎn)木馬也照進去,謝謝啦。”
她跑到路邊,轉(zhuǎn)頭找了找旋轉(zhuǎn)木馬的位置,舉起手,在臉邊比了個耶。
她似乎每次拍照都喜歡舉這個手勢,第一次見面,她上臺結(jié)果認錯了他,也是一模一樣的姿勢和笑容。
陳逾征望著手機鏡頭里的她,嘴角提了提。
過了一會,余諾興奮地跑過來,“怎么樣?”
他隨口道:“挺好。”
余諾期待地接過手機,點開相冊,查看他剛剛拍出來的成品。
看了幾張后,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住。
陳逾征剛剛也不知道怎么在拍,余諾感覺自己被拍的特別矮,人身比例好像五五開。臉上笑容也特別傻,甚至有一張連眼睛都沒睜開。
看她不說話,陳逾征挑了挑眉,“怎么,不滿意?”
余諾不忍打擊他,抬起臉說:“......不然我給你拍一張,示范一下?”
她調(diào)了個濾鏡,走出去兩步遠。
陳逾征戴著棒球帽,擺好了姿勢,靠在樹干上等著她。
他向來就這樣,除了上場打比賽,其余時候一直都懶洋洋沒什么精神,站沒站姿,坐沒坐姿。倒是和這個城市慵懶的風情融為了一體。
余諾特地蹲下身,給陳逾征找了一個特別好的角度。
拍完之后,余諾小跑過去,獻寶一樣,把手機遞給他看:“你看看?”
陳逾征她手機拿著,左右滑滑,看了幾張自己的照片,臉上表情一如既往淡定。
余諾期待地問:“你覺得怎么樣?”
陳逾征理所當然道:“挺帥的。”
余諾:“.........”
她忍不住提了一句:“你不覺得,我把你的腿拍的很顯長嗎?”
陳逾征表情似乎有點困惑:“這不是我的腿本來就挺長。”
余諾:“.......”
“好吧。”
她吃了個癟,訥訥的,也不打算指望他了,把攝像頭的方向調(diào)了一下,舉起手機對著自己。
還是自拍來得靠譜。
余諾剛調(diào)整好表情,鏡頭后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臉,陳逾征歪著頭湊上來。
余諾手一抖,按下了拍攝鍵,她有點慌:“干什么?”
“跟你一起自拍啊。”
余諾哦了一聲。心里想了一會,她耳根有點發(fā)紅,低下頭,小聲說了兩句。
陳逾征沒聽清:“什么?”
余諾鼓起勇氣,聲音大了點:“剛剛那張...沒拍好。”
他不說話。
她小心翼翼瞧著他:“能再來一張嗎?”
...
...
余諾跟他身高差的有點多,稍微踮了踮腳。她又不敢跟他靠的太近,保持著點距離。
陳逾征站在她后面一點,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身高差這個事兒。
他看她已經(jīng)擺好表情,微微俯身,手臂舉著手機放遠了點,腦袋湊到她旁邊。
遠遠看去,就像半個身子都貼上了余諾。
他的頭發(fā)和衣服還殘留著一點洗發(fā)水的香味,很干凈的氣息一瞬間把她包圍住。
余諾呼吸都放輕了,看著手機鏡頭里倆人親密的畫面,緊張地抓著衣服下擺,瞪圓了眼睛,連笑都忘記了。
咔嚓咔嚓,陳逾征連拍了三張。
直到起身,余諾還是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都不敢動。
他低著頭,翻了翻兩人剛剛的自拍,笑了笑:“姐姐,你表情好像有點僵硬啊。”
余諾趕緊把手機搶過來,也不敢多看,“沒事沒事,就這樣吧。”
*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十點,拿護照搬好入住,陳逾征回到房間。
奧特曼正趴在床上看劇。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等陳逾征洗了個澡出來,奧特曼察覺到他心情似乎很好,多嘴問了一句:“你跟余諾干啥了?怎么這么晚。”
他懶洋洋回了一句:“約會啊。”
奧特曼被他不要臉的發(fā)驚了一下。
陳逾征坐在床邊,拿著白毛巾擦拭短發(fā)。
奧特曼丟開手機,爬過去問:“余諾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你還約會,你心理素質(zhì)夠好的啊!”
陳逾征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拿起吹風機,滿臉無所謂:“又沒在一起。”
奧特曼語塞,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睜睜看著他吹干頭發(fā),奧特曼想了許久,終于問出口:“那要是在一起了呢?”
陳逾征的道德底線向來極其之低,他根本沒思考,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在一起又沒結(jié)婚。”
奧特曼:“.........”
他靠了一聲:“陳逾征,你批臉都不要了?”
之前大家都是調(diào)侃居多,雖然基地的幾個人經(jīng)常開他和余諾的玩笑,但誰也沒放心上,就是調(diào)戲著好玩罷了。
奧特曼沒想到陳逾征居然是來真的,忍不住提醒:“余諾她可是fish妹妹誒。”
陳逾征丟開吹風機,靠到床邊,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看了一眼,“所以?”
“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戈粉絲多討厭你。你能不能清醒點?要不咱還是算了吧,你想想,人家fish已經(jīng)是圈里功成名就的職業(yè)標桿,咱們望塵莫及啊哥。再看看你呢?你現(xiàn)在一個就是個剛出道的小透明,冠軍沒拿過,粉絲也沒有,錢也沒人哥哥掙得多。就是要啥啥沒有,拿什么追人家妹妹啊?拿你一顆廉價的真心嗎?”
“我這不是還有臉么。”
陳逾征淡淡地反問他,“不知道我高中是校草?”
奧特曼:“.........”
雖然知道他不要臉,但沒想到能這么不要臉。奧特曼感覺自己每次都會被陳逾征刷新下限。
他無語凝噎一會,再開口時,語氣有點勉強,“征,靠美色,是不能長久的,你要知道,色衰而愛馳,臉有什么用?再說了,人fish長得也帥啊,你以為余諾帥哥看的還少嗎?高中校草怎么了?你這完全就沒競爭力。”
奧特曼著急上火,在旁邊婆婆媽媽地勸了半天,嘴巴都說干了,發(fā)現(xiàn)陳逾征正拿手機刷著貼吧,看著游戲出裝,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頓時覺得自己一腔擔心都喂了狗。奧特曼有點泄氣,問:“誒,陳逾征,你真的這么喜歡余諾啊?”
陳逾征靠在床頭柜上,眼都不抬,懶散地答:“這不挺明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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