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酒店門口,余諾才發現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全是余戈撥來的。余諾看了眼身旁的人,心有點虛,想著等會回房間了,再給他回消息。
就在這時,手機一震,微信上,余戈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在哪?跟誰在一起,為什么不接電話?」
余諾沉思一下,給他回:「剛剛洗完澡,我跟佳佳在一起看劇,就是我室友,我們倆準備吃點宵夜」
余諾從小就不擅長撒謊,尤其是對余戈。
發完這條消息,騙人的負罪感立馬涌上來。她有點良心不安,緊張地等著他下一條消息。
余戈:「你室友是變性了么?」
余諾:「什么?」
余諾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一驚,抬頭四處找了找。十米開外的地方,余戈冷笑著,一只手拿著手機,站在他們身后。
余諾嚇了一跳,一下子呆在原地。
陳逾征看她停住腳步,側頭:“怎么了?”
余諾欲哭無淚,跟他說:“那個,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
她訥訥道:“我...我哥來了。”
陳逾征順著她的視線,也跟著回頭望了一眼,慢吞吞地說:“我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不用不用。”余諾連忙拒絕,“你先回去吧。”
陳逾征盯著她憂慮的表情,嗤笑了一下,喊:“愛吃魚。”
余諾眼睛從余戈身上慌忙移回來:“啊...什么?”
“你和我偷情被發現了?”
余諾被他沒節操的用詞弄得哽了一下,“我們這...應該不叫偷情吧?”
“那你怕什么?”陳逾征漫不經心看了一眼余戈,“我有這么見不得人?”
余戈站在遠處,聽不清他們倆在說什么,見余諾磨磨蹭蹭,遲遲不過來,耐心耗盡了,給她又打了個電話。
這次余諾不敢不接,惶恐地喂了一聲,“哥。”
“你還站在那兒磨嘰什么?要我過去請你?”
余諾:“.......”
她看了一眼陳逾征,他這架勢好像跟余戈杠上了,就跟她耗在這里,一點都沒有要先走的意思。
她壓低聲音:“再等一下下,我馬上就過去。”
余諾掛了電話,也顧不上陳逾征了,跟他說:“你先回去訓練吧,我哥找我好像有點事,我先走了。”
剛想走,胳膊被人扯住,陳逾征語氣隨意:“走哪兒啊?我又不急,跟你一起唄,正好跟你哥打個招呼。”
她急的額頭冒汗:“真的不用了。”
又看了余諾幾秒,陳逾征松開她,“行吧,我先走了。”
余諾也不知道做賊心虛,還是說謊被當場拆穿,總之不太敢跟余戈對視。
她跑到他跟前,結結巴巴問了一句:“哥,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打擾到你跟你的變性人室友看劇了?”
“沒有...”余諾咬了下唇,被他諷刺了也不敢做聲,“我...我...”
我了個半天也沒我出個下文。
余戈看了陳逾征的背影兩三秒,“你跟他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我們就出去走了走。”
余戈氣笑了:“走走?”
就在這時,外面一道雷劈下來,轟轟隆隆,雨聲有如實質,嘩嘩砸到地面上。余諾心虛不已,徒勞地補救了一下:“剛剛雨還沒有這么大的....”
余戈調整了一下呼吸,看著她被打濕的裙尾:“趕緊回房間洗澡。”
余諾應了一聲,心里有點愧疚:“哥,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你也快點回去訓練吧。”
余戈平復了火氣,耐著性子跟她說:“以后少跟變性人待在一起,知道嗎?”
“............”
余諾被他刻薄到失語。
*
時間過的很快,只有一天的時間給四個戰隊訓練和調整狀態。和韓國殊死一戰就在明天,到了最關鍵的時刻,lpl所有戰隊,包括主持人,解說,各家粉絲,所有人的頭像都換成了一模一樣的洲際賽圖標給他們應援。
拳頭官方歷年來一共舉辦了三屆洲際賽,當時第一屆洲際賽開始時,除了msi,lpl在其余國際賽上基本是顆粒無收,每每決賽遇上韓國隊伍,屢戰屢敗,lck可以說是lpl命中的宿敵。
整個賽區都消沉了很久,直到lpl拿下第一屆洲際賽冠軍后,結束了韓國在世界賽上的長久統治,以至于兩位解說激動地淚灑解說臺。
比賽前夜,不少粉絲提心吊膽地睡不著覺。
決賽日的規則跟淘汰一樣,一共四局,誰先贏滿三局誰獲勝,如果平局則加賽一場。
決賽日那天,余諾跟著tg眾人早早來到后臺休息室,推門進去,教練和分析師在角落開會,wr和yld的人小聲交談著,而og的隊員都沉默著,各自坐在椅子上,沒說話。察覺了氣氛不太對,余諾問旁邊的向佳佳:“怎么了?”
向佳佳:“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
過了一會,向佳佳回來,壓低聲音:“完了,好像是og的中單出了點問題。”
“roy?”余諾有點驚訝,“他怎么了?”
“他好像昨天訓練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暈倒了,昨天半夜跑去醫院掛水,現在og沒辦法,可能要讓他們的替補中單頂上。”
這個突發狀況誰都沒預料到,眼看著比賽迫在眉睫,lpl之前的戰術布置也被打亂。
本來比賽前的打算是決賽讓og首發,去拿個開門紅。現在og在主力隊員缺失的情況下,戰力肯定是不能跟lck一號種子硬碰硬了。roy不能上場,og只能派中單替補上,第一場如果上,大概率會對上韓國的一號種子,輸了的話后面幾場就很難打了。
lpl的教練組思量再三,決定派出tg第一個上場。
——在小組賽的時候,只有og和tg贏下過韓國隊。
齊亞男把這個消息告訴tg眾人的時候,killer驚訝了,蹭的一下從沙發中站起來:“什么??讓我們第一個上??”
教練沉聲道:“不知道韓國隊第一場會派誰,你們不用管這么多,上場之后盡力就行。”
奧特曼也有點焦慮:“如果是一號種子,我們打不過怎么辦?”
前天輸給lms的四號種子,極大地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到現在都沒調整過來。教練深知哀兵必敗的道理,給他們調整心態:“你們輸不是因為你們實力不如誰,是因為你們輕視了對手。”
托馬斯無所謂:“我們上就我們上唄,反正一直都沒人看好我們,我們不蒸饅頭爭口氣,給lpl在決賽贏一局下來。”
賽前大家都做好了要面對韓國一號種子的心理準備,結果上場前,場控那邊傳來消息:韓國隊第一場也派出了二號種子yu,剛好是上一次小組賽敗給tg的隊伍。
極大地減輕了tg眾人的心理負擔。
第一局開始。
選人階段,教練這兩天特地研究過yu,大概了解他們選手的英雄池。最后幾選里,搖擺了一下中上的bp,完美counter對面兩條線。
比賽一開始,預料到對方可能換線,killer和托馬斯也不按常理出牌,果斷地交換了路線,對方果然中套。
五分鐘的時候,中上野發生火拼,killer直接收獲三殺。由于英雄克制,擁有推線的主動權,托馬斯和killer完美發育,導致比賽一連串的蝴蝶效應,yu的野區徹底淪陷。
tg天胡開局,進行到二十多分鐘,在土龍團決了勝負,把yu的人團滅,拿下第一場的比賽勝利。
后臺休息室里,所有人為tg提起的心都松了一下。
yld的教練笑:“tg可以啊,幫lpl把開門紅拿下來了。
奧特曼消沉了許久,比賽結束后,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不停在陳逾征耳邊興奮地叭叭叭。回到后臺,甚至還跑過去擁抱了一下wr的中單,“哥們!!我們贏了,使命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wr中單:“可以的曼曼,今天表現不錯,晚上回去讓領隊給你加雞腿。”
奧特曼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都是我們隊的上中carry,感覺還沒使勁呢游戲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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