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惶惶然。
他隔得太近,她完全招架不住,隨便答應了一句:“還行...”
陳逾平平靜靜,靠回沙發:“哦,還行。”
余諾視線不安地亂轉,勉強地嗯了一聲。
稍稍放下心。
同時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他清醒之后,忘記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所有對話。
過了一會兒,陳逾征說:“那你看這么久。”
“.....”
余諾啞然。
她如坐針氈,思索了幾秒,無奈地問:“你為什么偷看我玩手機?”
陳逾征斜睨她:“你不也偷看我照片。”
“我沒有偷看。”余諾說也說不下去,只能轉移話題,“你喝醉了,陳逾征。”
如果小應在場,肯定會痛罵,陳逾征這個狗比太無恥了,趁著醉酒和妹子調情。
還沒完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聲“余諾。”
og幾個隊員的身影出現在酒店門口,看著也是剛聚餐完回來。余諾感覺到了解脫,立馬從沙發坐起來,逃離似的離開這個地方。
三兩步跑過去。
余戈眼神從遠處收回,打量了一會她,“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干什么去了?電話也不接?”
“他喝了點酒,我看著。”余諾解釋,“我沒看到你給我打電話,剛剛出去吃了個宵夜。”
一群人都東倒西歪。余諾看向阿文,“文哥,你今天好厲害。”
阿文像是也是喝了不少,推開扶住他的will,沖過來想抱著余諾。
余戈及時擋下。
阿文又一個轉身,撲倒余戈身上,“fish,你可太他媽是個男人了,嗚嗚嗚嗚,fish,我太難了....妹妹啊,哥真開心,你知道不?”
余諾站在旁邊,安慰地說,“知道,知道。”
又說了一會,余諾有點放心不下陳逾征:“哥,我先過去把他們送回房間,等會再找你。”
余戈被阿文纏的無可奈何,不耐煩又推不開,“不用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你們什么時候走。”
“應該是明天。”
余戈點點頭,“回去再聯系吧。”
余諾答應:“好。”
killer還在外面吐,余諾回到陳逾征旁邊,小應還沒下來。
她正準備給小應發個消息。
陳逾征喂了一聲。他胳膊肘曲在膝蓋上,歪著頭,“你過去干什么?你現在是...的人。”
余諾正在給小應發消息,第一下沒聽清。有點愣住。
她只聽到了后半句。
你現在是我的人。
余諾茫然:“啊?”
她遲疑著,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你說什么?”
“我說...”
“誒,我來了我來了!!”
小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打斷兩人對話。
環視了一周,小應問:“killer去哪了?”
余諾:“他去外面吐了。”
小應打量了一下陳逾征,刷起袖子,“行吧,那我先把他送上去。”
...
...
余諾陪他們上樓,跟在后面。在想剛剛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不過看陳逾征醉成這樣,口齒也不太清楚。
他剛剛說的應該是,她是tg的人...
“余諾。”
小應見她沒反應,又喊了一聲,“余諾。”
余諾這才抬頭,“嗯?怎么了?”
小應費力地回頭:“你幫我扶一下er,房卡找不到了,我去敲敲門。”
“哦,好。”
余諾上前兩步,扶住陳逾征的胳膊。
除了余戈,這是她第一次碰到男性的身體。
他的體溫很高,皮膚有少年的細膩,手腕削直的線條,骨頭很硬。
余諾有點不自在,偏了偏頭,躲開他灼熱的呼吸。
陳逾征掙扎了一下。余諾被他帶的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后退兩步,趕緊用兩只手一起把他穩住。
陳逾征忽然喊了一聲小應。
正在敲門的小應回頭:“又怎么了?”
陳逾征問:“我帥嗎?”
小應:“......”
懶得理他,小應繼續敲門,“奧特曼,奧特曼!!!還醒著嗎,開個門!!!!”
“問你。”陳逾征提高了聲音,“我帥嗎?”
小應被煩的不行,一臉你有病的表情。
陳逾征視線朦朧,又看回余諾,“我不帥,為什么她...”
余諾意識到他要說什么,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話。
“誒,算了..我下去跟前臺要一張――”
小應的話戛然而止。他瞠目結舌:“你們兩個...在搞什么?”
他鼻梁很高。
再往下....很柔軟的觸感,在手心摩擦了一下。
余諾心底一震,意識到這個動作曖昧。準備把手準備撤下來。
想收回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一陣耳熱,使了點勁,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力氣太大,余諾一時被制住動作。
陳逾征低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干什么,占小朋友便宜?”
因為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余諾失眠到早上六點。直到天光微微亮起,她才勉強睡了幾個小時。
昨夜大醉一場,所有人都無精打采。
下午三點的飛機。
tg眾人醒來之后,從酒店退房,就直接去了機場。
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安檢,領隊隨便在機場里面找了家豆漿店。
余諾眼底發青,也沒什么胃口。
困倦地去自助取餐臺拿過粥和豆漿,端著餐盤去找位置坐。
因為人多,分了幾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