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一僵。
指尖觸到鑰匙,她立刻拿出來,跟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逾征噢了一聲,“故意什么?”
“故意”余諾實在難以啟齒,“摸你”
說完,余諾壓根不敢看他表情,臉加脖子加耳后根都在發燒。她在心里不停提醒自己,老天爺他才19歲,才19歲
車門拉開。
陳逾征把她放上去。
倒車的時候,陳逾征看了眼后視鏡,“你臉怎么這么紅?”
“是嗎?”余諾有點窘,“可能是熱的。”
“給你開個空調降降溫?”
余諾“不用了。”
車開出停車庫,陳逾征問,“你住哪,送你回去。”
“住學校。”余諾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不過門禁已經過了。”
“那你去哪,開房?”
余諾“”
也不知道為什么,聽他說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她翻了翻包,又摸了摸身上,長嘆口氣“我沒帶身份證。”
家里的鑰匙也放在學校,余諾一時愁住了。
車就停在路邊,陳逾征等著她。余諾有點不好意思,她想了想,“不然你先回去,把我放在路邊就行了。”
陳逾征“你要爬回去?”
余諾“我可以打車。”
陳逾征提醒她“你手機響了。”
“啊?”余諾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亮著光。不知道什么時候靜音了,她看到來電顯示,立刻接起來“喂,哥?”
余戈語氣有點兇“你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
短暫的安靜。
余諾心一跳,壓低聲音“我剛剛手機靜音了,沒看到。”
“你不在學校?”
“什么?”
“我剛剛跟你室友打電話,她們說你還沒回去,你干嘛去了?”
余諾忐忑地解釋“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來醫院了。”
“哪個醫院,我過來接你。”余戈想到什么,“摔的嚴重嗎,就你一個人?”
“嗯”余諾看了一眼陳逾征,“還有一個。”
“誰?”
陳逾征輕描淡寫“你哥啊?”
余諾默默點點頭。
電話里,余戈問“男的?”
余諾很心虛“就是那個,陳逾征你認識吧?”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分鐘。
“你說呢?”余戈冷笑“在哪,我去接你。”
陳逾征看她那接電話慫乖的樣子,有點好笑“怎么說,把你送到你哥那兒?”
余諾點點頭,詢問余戈“哥,我今晚能到你們基地住一下嗎?學校進不去了。”
等了一會,她說“好我到了跟你發消息。”
后知后覺地,腳又開始有點痛。
察覺到車里過于安靜,余諾又看了眼時間,找了個話題“都這么晚了,今天麻煩你了。”
陳逾征“順手。”
余諾是那種很怕麻煩別人的性子,她有點內疚“等我好了請你吃飯。”
到了地方,車停下。余諾還在給余戈發消息,副駕駛的門被拉開。
陳逾征撐著車框,低下頭,問“你哥在哪。”
余諾舉了舉手機“我正在問。”
陳逾征剛想把余諾扶下車,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轉過頭。
余戈淡淡的“讓開。”
陳逾征“?”
余諾喊了一聲哥。
余戈彎腰,蹙眉,打量了一下她腳上纏的繃帶。他彎腰,把她從車里打橫抱起來。
她細瘦白凈的手臂順勢樓上余戈的脖子。
陳逾征靠著車邊,從褲兜里摸了根煙出來,嫻熟地點上。
余戈頓了頓,聲音冷入冰潭,對他說“謝謝。”
陳逾征眼睛微微抬起“不用謝。”
時間也不早了,余諾囑咐他“你早點回去休息,路上開車小心。”
余戈抱著余諾,后面有人喊了聲。
余諾立馬轉頭。
車停下,陳逾征夾著煙手的手遞出來一個袋子,“你藥忘拿了。”
余諾匆匆掃了眼,對他說“謝謝。”
陳逾征似笑非笑“那我走了啊,姐姐。”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車子一下子躥出去老遠,只剩下車尾氣噴了余戈一臉。
很久的沉默,余戈嗤了一聲,問“他喊你什么?”
余諾頭皮發麻,很快道“就是喊著玩的。”
“姐姐?”
余諾“”
余戈“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余戈幫余諾請了幾天的假,讓她留在基地。
臨近畢業論文交稿,余戈去學校幫她取了筆記本,順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日常用品。
余諾拿到東西,翻了翻,躺在床上,哭笑不得“哥…你沒給我拿電腦的充電器。”
余戈“…?”
他們就要出國打比賽,最近訓練也很緊張。余諾不想再麻煩他跑一趟“算了,沒事,應該還有點電,我把之前的稿子導到手機上。”
她問“對了,你們基地還有空電腦能給我用嗎?”
“有。”
余諾“好。”
又躺了兩天,她終于能下床了。不過行動不是很方便,還需要拄著拐。
下床第一件事,余諾給自己洗了個頭。
基地開著中央空調,有點冷,她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頭發就這么半干披在肩上。
一隊和二隊平時訓練的地方不同,余戈他們一般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訓練。
下午空出來的電腦很多,余諾趁著沒人,用了一下余戈的電腦,打開畢業論文的文檔開始修改。
g基地有一只布偶貓叫咪咪,很喜歡她。余諾改著改著,咪咪跳上她的腿上。
余諾摸了摸它的背。
下午五點多,ill走進來。他誒了一聲,“妹妹,你怎么在這?”
“我寫畢業論文。”余諾看著他,“你們今天這么早就開始要訓練嗎?”
“不是,我今天補一下直播時長。”ill笑了笑,“不然要扣工資。”
余諾了然點點頭。
ill開電腦前問她“等會我要打個水友賽,你要不要戴個耳機?我到時候怕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