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茂密的草叢晃動(dòng)著,似乎有東西隱藏在里面一樣,韓漠握緊手中的木棍,如同刺尖般的棍頭對(duì)準(zhǔn)那處草叢,直待一有狀況,便刺殺過去。
他的力氣足以讓這根木棍揮出致命的效果。
悉悉索索依舊,正當(dāng)韓漠手臂貫力,想擲出木棍,杜冰月已經(jīng)低聲叫道:“不要傷它。”卻見她起身跑到草叢中,竟從里面拎起一條手臂粗細(xì)的大蛇來,唬的韓漠虎軀一震。
那是一條灰色的大蛇,盤在杜冰月那光滑的手臂上,一人一蛇竟顯得很親昵。
“這不是毒蛇,島上這種蛇不多了,不傷人的。”杜冰月?lián)崦笊撸拖衲膫€(gè)小家碧玉抱著小兔子一樣,漂亮的臉上帶著笑容:“你不用怕的。”
“我才不怕哩。”韓漠撇撇嘴,堂堂韓家五少爺怎么可能怕一條蛇。
不過看到一個(gè)大美人和一條蛇在一起,韓漠還是覺得很詭異。
島上的姑娘真是可憐,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玩著小貓小狗小兔,她們卻要玩蛇,環(huán)境的差距讓她們的愛好天壤之別。
放走大蛇,杜冰月看著韓漠,似乎對(duì)他剛才的大驚小怪感到好笑,抿著嘴,似笑非笑的樣子,在那野性之中增添了大大的嫵媚。
“你不睡,我睡了!”望著夜空的月上中天,韓漠打了個(gè)哈欠,放下木棍,躺在草地上。
聞著草香和樹林中的樹葉清香,韓漠心情還是比較平靜的。
他當(dāng)然不會(huì)傻到糊里糊涂的逞英雄沖出去救人,島上如今都是冷照的人,自己雖然手底下有兩下子,三兩人倒有信心對(duì)付,但是要對(duì)付島上一干亡命之徒,那是絕對(duì)做不到的。
他終究是人,不是虎軀一震殺遍四方的神。
“必須想一個(gè)法子。”韓漠暗暗想道:“擒賊先擒王,拿下冷照想必就能控制局勢(shì),可是……冷照身邊到處是人,該怎么辦呢?”
“喂,你真睡了?”杜冰月有些急道:“你想到救出他們的法子沒?”
“正在想。”
“什么時(shí)候想好?”
“等我睡醒再說。”韓漠又打了個(gè)哈欠,便不再說話,瞇著眼望著氣呼呼的杜冰月,嘴角泛起笑容。
“有這漂亮的大長腿,還是站著做那種事情才好。”韓漠瞥著那雙美腿,心中齷齪地想著。
……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漠半睡半醒之間,耳邊忽然聽到一陣隱隱的叫聲,似乎在呼喚什么,他瞬間清醒過來,握著木棍,風(fēng)中帶來一群人的呼叫聲。
“大小姐,出來吧,島主要見你。”
“島主想著你哩,都沒事了,冷二哥已經(jīng)向島主道歉了,大小姐,快隨我們回去,夜里別涼著。”
“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熱騰騰的飯菜,大小姐,帶著韓家五公子一起出來吧。”
聲音不算很大,顯然離得還很遠(yuǎn)。
韓漠看向杜冰月,只見她靠在樹干上,手中還抓著匕,但閉著眼睛,似乎也已經(jīng)睡著。
那些呼喊的聲音越來越近,杜冰月終于驚醒,她握緊匕,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才望向韓漠,只見韓漠正對(duì)著自己擺手,神情也異常嚴(yán)肅。
聲音越來越近,已經(jīng)清晰可聞,而且看到南邊隱隱亮起火光,顯然是海匪舉著火把,還在搜找二人。
韓漠緩緩移動(dòng),到了杜冰月聲音,低聲道:“他們是在引我們出去,趴在草地里,不要?jiǎng)印!?
杜冰月這次竟然很聽話,伏在草地上,韓漠在她身邊也伏下身子,不經(jīng)意間,二人的身體竟然挨在了一塊,這一次,韓漠是徹徹底底地聞到了杜冰月身上的幽香味。
聲音越清晰地傳來。
“大小姐,我們看見你了,出來吧,哈哈……!”
“島主還在等著你哩,他老人家可在念叨著你。”
“是啊是啊,大小姐平時(shí)孝順的很,整個(gè)島上都是欽佩,如今島主想你,老淚,大小姐你就忍心避著,不去見島主他老人家?”
眾人的聲音傳進(jìn)杜冰月的耳中,韓漠分明感覺到她的嬌軀在輕輕顫抖。
“千萬不要沖動(dòng),他們是在引我們出去。”韓漠湊近杜冰月的耳邊,聲音極輕:“你的父親絕不希望你在這個(gè)時(shí)候輕舉妄動(dòng)。”
杜冰月轉(zhuǎn)過螓,韓漠看到,她那美麗的大眼睛里,已經(jīng)布滿了晶瑩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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