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沒……我應(yīng)該說什么？”

陳知遇：“……我也沒想好。”

蘇南：“……”

“那就再抱十秒。”

十秒鐘后，陳知遇松開蘇南，捏著她的手，微笑，頷首……一句話也沒說。

有人要過來合影，有人要上來采訪，他全都擺手拒絕了，牽著蘇南，在座位上坐下。

到底是研究生了，該有的素質(zhì)還是有的，看他們無意多做曝光，都各自回到了自己位上。

好奇的窺探避免不了，就由他去了。

蘇南這會兒還在一種刺激的迷離之中，“什么時候來的？”

“你剛上臺，我剛到。”

他的到來引起了一小陣騷亂，有幾個女生激動得要過來與他合影，他阻止了，伸出一指抵在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適時的，用鏡頭捕捉到了自己的傻學(xué)生，憨直可愛，又眼角掛淚的笑容。

蘇南抱著花，傻笑兩聲。

陳知遇挑眉，“滿意了吧？”

“孫院長會不會要找你談話啊……我已經(jīng)可以猜到一會兒朋友圈的文章會怎么寫了。”

陳知遇煞有介事：“當(dāng)名人，就有這點(diǎn)苦惱，你要適應(yīng)。”

很快學(xué)位授予儀式就結(jié)束了，研會又拿出兩個小節(jié)目，在“放心去追，勇敢地去追，追一切我們，未完成的夢”的傷感歌聲里，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

……陳知遇和蘇南，提前走了，怕趕上離場的人潮，又要體驗一把當(dāng)名人的苦惱。

陳知遇在路上打電話在附近的星級酒店訂了房，載著蘇南直接過去了。

“你今天還有什么安排？”

“中午下午沒什么安排了，晚上班上要吃散伙飯。”

陳知遇：“嗯。”

蘇南瞅他，“嗯什么？”

陳知遇瞥她一眼，不答。

到酒店房間，蘇南脫了鞋，把花和學(xué)位證書擱在桌上，就要去脫自己身上捂出了一身汗的碩士服。

“等等。”陳知遇提著相機(jī)過來了，“去陽臺上，給你拍張照。”

蘇南立在陽臺上，有點(diǎn)僵硬地看著陳知遇，“怎么拍？”

“你隨便……別看我，看什么都行。”

看蘇南手足無措，指一指陽臺上的藤椅，“坐這兒。”

蘇南坐下了，陳知遇往她面前丟了本雜志，“你隨便翻，別管我。”

古里古怪的。

蘇南由他了。

陳知遇沒一會兒就拍完了，收了相機(jī)，把她拉進(jìn)房里。

外面熱，待一會兒就是一身的汗。

蘇南再次去脫碩士服。

“等等。”

“……又怎么了？！”抬眼，卻見陳知遇眼里蕩著笑，長腿往前邁了一步，手撐在她身后的衣柜門上，眼睛落在她臉上，繼而往下瞟。“你……”

話被堵在嘴邊。大掌隔著學(xué)位服蓋在她胸前，使勁一捏。

吻一會兒，他將她碩士服解開了兩粒扣，而后彎下腰，把她底下穿著的熱褲和內(nèi)褲，一并脫掉了。

蘇南赧然，要躲，卻被他按著無所遁形。

做了一些前面的準(zhǔn)備，就把她壓在衣柜上，擠進(jìn)去。

兩個人，都穿著衣服，她嶄新的學(xué)位長袍，他剪裁合身的西裝。

從來沒覺得這么刺激過，腦袋里似乎還回蕩著方才在報告廳里的那陣歡呼和掌聲。

蘇南有一點(diǎn)受不住，手使勁拽住了他的領(lǐng)帶，“陳老師……”

陳知遇俯身吻她：“……再喊。”

洗了澡，躺進(jìn)干爽的被子里，蘇南回想，越想越覺得害羞。

陳知遇點(diǎn)了一支煙，坐在床沿上，轉(zhuǎn)頭看一眼，把被子掀開了，“別把自己憋死了。”

蘇南看著他：“……變態(tài)。”

陳知遇笑，“以為你早知道了。”

“你是沖這個才來的吧！根本不是真心想來給我獻(xiàn)花。”

陳知遇：“一樣的。”

蘇南說不過他了，過會兒，蹭過來，頭枕在他腿上。

“陳老師。”

陳知遇把煙拿遠(yuǎn)了，“嗯？”

“你當(dāng)年畢業(yè)……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馬上要博士入學(xué)，煩。”

蘇南笑了。看著他清俊的眉目，心陷在一種格外甜蜜的惝恍之中。

到底不是年輕人了，他眼角已經(jīng)有一些細(xì)紋。

然而這些她都喜歡。

陳知遇伸手輕撫她剛洗過的，柔軟的長發(fā)，“……第一回見你的時候，真沒想到你有畢業(yè)的這一天。”

蘇南：“……你又諷刺我。”

陳知遇笑一聲。

看她站在臺上，從林涵手里接過學(xué)位證書，心情分外復(fù)雜。歸納起來，竟然不是對女朋友的，而是——

有女初長，今已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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