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城。
王彪已經很不耐煩了,談判四次,維克多半步不讓,必須要以西蒙城才能換回戚肆,至于其他俘虜已經早就交換,說起來也是吃虧,兩國俘虜人數不對等,沙國被俘虜的足足是宋家軍的兩倍之多。
根本對應不上被俘人數,可見他們殺了多少俘虜。
現在,還要求以戚肆的命來換一座西蒙城,吃豬油懵心了。
若不是前兩日北冥王謝如墨來到,要求他拖延談判,他現在就想一口回絕維克多。
方天許和齊麟也一直跟他說戚肆在收復南疆的重要,但他不這么認為,他看過名單,宋家軍沒有戚肆這個人,就算是兵策有漏,靠著戚肆一人,如何能送回重要情報
因此他認為,戚肆送回來的情報,是前方探子便可做到的事,并不那么的重要。
談判已經拖得太久了,他不想再拖,反正被俘的人已經換回來了,如果戚肆若是忠義之士,也定不愿意看到朝廷以他一人被換走一座城。
可問題就在于,皇上讓謝如墨來參與談判,而謝如墨抵達后下了一個拖延的命令就不見了,因為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就是犧牲戚肆要背負的罵名,因此他躲起來了。
謝如墨躲起來不出面,依舊由他做主談判,一旦做了抉擇不管是犧牲戚肆還是犧牲一座城,那么到時候被百姓指著脊梁骨痛罵的人是他,而不是謝如墨。
所以,他先派人去尋找謝如墨,同時上奏朝廷,說謝如墨抵達西蒙之后就失去了蹤跡,參他一本。
有了奏本在前,那么之后他做任何決定,謝如墨也脫不了干系,誰讓他躲起來的
奏本發出去之后,他召來齊麟和方天許商議。
他坐在帥營里,如今的帥營,自然不是昔日的草臺班子可比了,寬敞明亮的大堂,舒適的長榻,已經挖了坑道到了冬日還能燒地龍。
他喝了一口從京城帶過來的高山云霧茶,只覺得茶香沁入心脾,驅散了些許的煩躁,緩緩開口道:如今北冥王行蹤不明,但談判不可一拖再拖,總要向朝廷復命,依你們二人之見,什么時候終止談判為宜
方天許和齊麟眼角余光交匯,他們心里自然有數,王爺不是失蹤,也不是躲起來,他是帶人潛入沙國邊城營救戚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