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末日剛剛開始的初期,她的整個身體素質應該已經(jīng)超過了大部分人。
楚千尋的車緩緩重新開動了起來。
雖然生氣的時候,她說恨不得再死一次,但實際上她無比珍惜這一次生命,對她來說,無論再糟糕的情況也比死亡強。
楚千尋一手開車,一手輕輕捏著口袋中剩下的一顆魔種。心中默默尋思:現(xiàn)在大部分的魔物都還沒有進階。即便有少數(shù)一階魔物,但也只在一階初期,并不比她強大。
即便她沒有攻擊異能,以她現(xiàn)在的體能,加上經(jīng)驗技巧,只要拼一點,還是能夠捕殺目前的魔物。
如今,她想要末日里生存,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魔物普遍進化之前,利用自己微弱的等級優(yōu)勢,盡可能的捕殺魔物,提升異能,取得魔種。
“要快。”楚千尋掏出了口袋中魔種,一口咽下,“搶在魔物的前面,搶在大部分人前面,讓自己的等級超越它們。這是我唯一的生存之道。”
車行了一段,路邊零星的出現(xiàn)了一些行人,部隊出了城之后行進速度就大大加快,步行的人們不再跟得上,陸陸續(xù)續(xù)的被落在了后面。
一個三十來歲身材粗壯的男子,懷中抱著個五六歲的女兒,什么也沒帶,孤身站在路邊攔車。
在這個時候,基本不會有人輕易停車援助這樣陌不相識的人。
那幼小的少女縮在父親的懷里,小臉通紅,顯然是病了。她的父親無奈,不得不一次次伸出手,祈求有人能夠停下來幫他一把。
楚千尋把車停在他們面前,放下車窗。
“妹子,我女兒病了,你有沒有水,能不能分我一點,一點點就好。”男人說得很急切,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比往日,水變成了很珍貴的資源。他已經(jīng)和行人討要了無數(shù)次,都沒有成功。但為了生病的女兒,他不得不再一次嘗試。
楚千尋打開了車門鎖,歪了下頭:“上來吧。”
男人很是吃驚,
他看到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單身女性之時,下意識就覺得人家無論如何不會愿意冒險搭載他們父女兩。
他只希望這個看起來還是學生的女子心能夠軟一點,分一些水或者食物給他的女兒。
他急忙打開后座的車門上了車,連聲道謝,又做了自我介紹:“我叫馮俊磊,這是我的女兒馮倩倩。她發(fā)燒了,我又丟了食物。實在是多謝你了。”
楚千尋點了點頭,她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故人”。
在楚千尋重生前的那一次,人群聚集的廣場上同樣出現(xiàn)了那只游蕩者,當時的楚千尋隨著人群驚慌失措的逃上國道,一路磕磕絆絆,又驚又怕。
天色漸漸的黑了起來,路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她的男人越來越多。
她哭哭啼啼,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這條國道上。
這時候一位帶著女兒的男人停下了車,捎了她很長一段路。
直到她在車上發(fā)了低燒,獲得了異能,渡過了末日最艱難初期,才和這對好心的父女告別。
“沒事,反正也是順路。我捎你們一段。”楚千尋遞給馮俊磊一瓶水和兩片退燒藥,“我叫楚千尋。你的車呢?你怎么什么也沒帶?”
馮俊磊愣了一下,這個女孩怎么知道自己有車,但他來不及細想,又驚又喜地接過水和藥品,喂給自己的女兒,小心地把女兒抱在懷里,搖著哄睡。
“說起來讓你見笑了,”馮俊磊一邊忙著這些一邊回復楚千尋,“我本來開著輛車跟在部隊的軍車后面出城。半路上遇到個年過半百的大爺,哭哭啼啼地在路邊求助,我看他年紀那么大,頭發(fā)都全白了,一時不忍心把他捎上了車。他對我們千恩萬謝,對倩倩也是百般友好。我也就沒對他起什么戒心。”
“誰知道半路我陪倩倩下車小解,那個大爺竟然自己把車開跑了,連我們放在車上的東西一并給偷走了。”馮俊磊咬牙切齒地道。
楚千尋笑了一下:“原來這次你捎上了位大爺。”
馮俊磊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妹子,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倩倩這么病著,我又弄丟了食物和水,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摸了一下女兒滾燙的額頭,憂心忡忡。
“她沒事的,很快就會好。”
楚千尋還依稀記得,上一次她坐在車中,半夜里發(fā)起了低燒,退燒之后,覺醒了風系異能。
而這位馮倩倩雖然只有六歲,卻在第二日一早發(fā)起了高燒,燒了大半日,退了之后覺醒了金屬性異能,這是一種可以控制身邊的所有金屬物質變化形態(tài),用以攻擊敵人的強大異能。
在末日后期,大部分金屬系的異能者,都成為了高階圣徒。
可惜楚千尋當時沒有和這對父女走很遠,同行一段分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此二人。
想不到重生一次,命運的紐帶讓他們以另外一種形式,再度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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