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聽到這里，更加激動起來。

青鸞伸出手掌，手掌中，憑空出現一棵草。

“我的天！”

“還真是！”

眾人驚喜起來，東方晨星卻望著青鸞，搖了搖頭道：“天人五衰，至少需要三人的，青鸞，放棄吧。”

東方晨星的話，再次讓人絕望起來。

“還有我！”

就在此時，眾人身后，再次傳來聲音。

林淺月和火星、石之軒站在一起，林淺月滿眼都是淚水，她走了過來。

“我也可以！”

“你的一念萬物生，教過葉凌天，是嗎？”

林淺月望著東方晨星，她以前是二師兄，如是二師姐，更是葉凌天的女人。林淺月心情很復雜，甚至她覺得被欺騙了。

“淺月！”

東方晨星臉色也不好看，畢竟她和葉凌天，是在危機關頭神魂交融，葉凌天是被動狀態。

“不用解釋。”

“他也交給我了，因為我的神魂特殊，我也走的是陰神之路。”

“我們三人，一起種天人五衰。”

“應該可以救活她，你也不需要死，對嗎？”

東方晨星愣了一下，林淺月也會一念萬物生，如果是這樣，把天人五衰轉移進入三女體內，或許他們的確不用死。

“我不確定，這有很大的風險。”

東方晨星還是實話實說，此時的林淺月，來到東方晨星的身邊，輕輕握住東方晨星的衣袖。

“你為蜀山已經做了夠多的。”

“也為做了許多。”

“剩下的事情，我們一起，好不好？”

林淺月眼中的情感，那是在認可東方晨星，甚至也是代替葉凌天，對東方晨星的認可。

“淺月！”

東方晨星眼神恍惚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這么定了！”

青鸞卻在旁邊，一錘子定音。

“大師兄，麻煩你們封山。”

“山內的事情交給我們，其他的師兄，拜托各位師兄了。”

青鸞拜了下去，道玄立馬后退，也拜了下去。

“別這樣，是師兄不好，保護不了你們。”

“大師兄，千萬別這么說。”

東方晨星也拜了下去，此時此刻，他們蜀山的心，心連心。

......

大興安嶺深處，薩滿之地。

深山老林中，每一棵樹上，都掛著彩條。一顆巨大無比的槐樹，枝繁葉茂。

槐樹通靈，能夠生長出這么大的槐樹，地下匯聚陰氣。

陰氣之下，卻盤膝一名名蒼老的老婦。

這些人，都是老薩滿。

一些老薩滿的呼吸，已經停止了。她們的神魂，跟隨那些仙家，參與東西方大戰，已經消散。

神魂沒有，肉身也漸漸枯萎了。

這么多老薩滿，最后就活下一人。

這名老嫗慢慢站了起來，望著身后的師姐們，老嫗也留下淚水。

“薩滿，永存！”

老嫗聲音顫抖起來，然后她放聲大哭。

無論多大歲數，無論多大修為，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都死了，她們也無法接受。

老薩滿，也是人，是人就得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