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光著腳踏上地板,他彎腰,準備撿起隨意亂扔的兩件衣服。隨著他彎腰的舉動,微微帶著紅腫的菊蕊收縮了一下,流出一股濃稠的濁液,順著他大腿根緩緩滑落,一股濃郁的麝香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昨晚的一切像一場電影,一幀一幀在他腦海里回放,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可見,就連身體殘留的快感也似過電般流過四肢百骸,令他骨頭一酥,漲紅了面頰。那樣**蝕骨,那樣心甘情愿,是他從未感受過的無上快樂。
然而,似想到什么,他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如紙,抓起早就斑駁狼藉的床單,略略擦拭腿根,快速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間。
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查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他眉頭緊蹙,蒼白到透明的小臉上滿滿都是無法表的憂慮和懊悔。
他雖然從未涉世,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上一世,從那些被擄來的爐鼎的反應中他可以猜到,男人與男人交合是多么不堪,多么令人唾棄的事。那些爐鼎們起初會大罵他下賤陰邪,雖然慢慢接受了現狀,可最后又會莫名其妙的痛恨他,叱他淫蕩。
他從來沒跟人群接觸過,無法理解他們的反復無常,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也會傷心難過,所以他越來越討厭這種所謂的雙修之法。
上輩子被蕭霖控制,他無處可逃,這輩子本想從頭來過,干干凈凈的活著,可又踏錯了一步。想到這里,他咬緊下唇,苦澀的暗忖:該怎么辦呢?我明明可以推開林大哥和宋大哥,給他們找兩個女人,卻偏偏沒有那么做。他們會怎么想我?會看不起我討厭我吧?
他無力的耷拉下肩膀,慢慢蜷縮起消瘦的身體,坐在冰涼的浴室地板上。他有些迷茫,有些害怕,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兩人。想來,他們也不愿意面對他,所以才會一大早就匆匆離開。
苦笑一聲,他將頭埋進雙膝之間,想要短暫的逃避眼前的現實,可丹田處傳來的灼熱卻不容他繼續亂想。這是內力在自行運轉增長?足足過了幾息,他才意識到這一點。沒辦法,許久沒有雙修,兩年來內力也遲遲不見增長,他都快忘了這種感覺。
連忙起身,將一塊‘請爀打擾’的牌子掛在門外,他反鎖房門,盤膝坐到床上,雙手置于膝頭,掐好法訣,開始心無旁騖的運轉內力,鞏固新增長的修為。
林文博和宋浩然雙雙回到房間,看見空蕩蕩的床榻,心中就是一驚。林文博急忙沖進浴室查看,宋浩然則轉頭朝龔黎昕的房間跑去。他們太疏忽大意了,怎么能夠讓少年孤零零的在床上醒來?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該會有多么傷心害怕,無助彷徨?不約而同的想到這里,兩人的心臟陣陣抽痛,簡直無法呼吸。
前后腳跑到少年房門前,看見門上掛著的‘請爀打擾’的牌子,宋浩然眼睛通紅,抬腳就要踹門。什么歸屬問題,什么先來后到,什么爭風吃醋……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后。他只希望立馬見到少年,確認他沒有受傷,確認他沒有討厭自己憎恨自己。只要少年一切安好,他什么都可以不去介意。
“別踢!”林文博及時趕到,阻止了宋浩然粗暴的舉動,“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等他心情平復了我們再同他談?!?
“可是我怕他想不開!”宋浩然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他們昨晚的所作所為,和**有什么兩樣?任誰都受不了!
“小昕會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我們現在進去,他心煩意亂也聽不進我們的解釋,還是過一陣兒再來吧?!绷治牟┠艘话蚜鑱y的額發,堅毅的下顎冒出一層青青的胡渣,形容非常落魄,半點看不出平日那副優雅貴公子的模樣。
“那好吧。”宋浩然眼眶發紅,猶豫了良久才無力的點頭。
“我們走吧,想想待會兒該怎么解釋。”林文博拍拍他肩膀,一雙流光溢彩的淺金色眼瞳如今變得死氣沉沉。
“都這樣了我們還怎么解釋?媽的!如果黎昕不肯原諒我,我立即宰了許二那混蛋!”宋浩然跟在林文博身后,濃眉緊皺,表情狂躁。林文博眼眸中也流露出一絲煞氣,可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兩人相互扶持著回到房間,再不復之前的爭鋒相對,劍拔弩張。
罪魁禍首許二躺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翻個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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