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廳里瘋狂玩樂到下半夜,鮑隆才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回房。本以為打開房門就能看見白白嫩嫩的少年被扒得精光,躺在自己床上,卻沒想到房間里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鮑隆狂躁的在房里搜尋幾遍,高聲叫人去把聶榮找來。聶榮就是他派去擄人的那名手下。門外站崗的警衛應聲去了。鮑隆吸了不少變異煙草,正是精神最亢奮的時候,邊等邊將兩個女人召到床前,死命的揉搓褻玩,三個人滾作一團,嗯嗯啊啊的糾纏起來。
一入欲海,鮑隆就忘了其它,把兩個女人操弄的半死不活,昏迷過去,自己往床邊一躺,也迷迷糊糊的睡了,完全忘了找聶榮和龔黎昕的事。
直至第二天晌午,鮑隆才從睡夢中醒來,看見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立馬想起了本該陪寢的龔黎昕,連忙叫了警衛來問話。
聶榮都化成灰了,那警衛怎么可能找得到,只得硬著頭皮將人無緣無故失蹤的消息稟報上去。鮑隆火冒三丈,派了二十幾名下屬出去,將長蛇島每一寸地皮都搜了個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倒是還有些理智,知道自己干得是見不得光的事,也沒跑到龔黎昕面前去質問。忍了又忍,到第二天傍晚還沒找見聶榮,他終于是忍不住了,叫了一名屬下去請龔黎昕,說有事相詢。
一個基地小頭目的兒子,干了就干了,如果龔遠航找上自己,自己正好借機把他也殺掉,將龔家的糧食和軍火都搶過來。鮑隆嘴里嚼著一塊兒人肉,陰測測的暗忖。
當鮑隆的屬下去見龔黎昕時,龔黎昕正站在操場邊旁觀組員們對練,不時點評幾句。林文博和宋浩然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側,俱都面上帶笑,眼底含情,氣氛融洽的詭異。本以為那晚之后等待他們的是一道萬丈深淵,卻沒想最后峰回路轉,又給了他們一線生機,他們這會兒正暗自慶幸,也沒心思彼此較勁,只想著趕緊鞏固自己的地位。
“龔少爺,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商量點事?!蹦菍傧律锨埃诶镫m然叫著少爺,眼里卻流露出輕蔑鄙夷的神色,儼然已經把龔黎昕看成了一個卑賤的玩物。
龔黎昕轉臉朝他看去,漆黑的眼眸亮如寒星,“你們老大?鮑???”
“是的,龔少爺立刻跟我過去吧?!蹦侨税櫭即叽?,表情顯得極不耐煩。
龔黎昕似想到什么,恍然的點頭。鮑隆擄人的事,這人沒來,他差點就忘了,既然鮑隆自己要往槍口上撞,他倒是可以把這筆賬好好算算,務必讓鮑隆知道‘死’這個字有幾筆幾劃。
“好,我跟你去?!毕肓T,他干脆的答應下來。那名屬下見他如此識相,臉上的不耐褪去,抬手示意他跟上。
林文博和宋浩然接收到龔黎昕投來的眼神暗示,心知他想趁著這次機會干掉鮑隆,搶占長蛇島,眼神一凜,微不可見的點頭,轉身朝操場上訓練的組員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令他們退下,準備布局。
就在這檔口,平時一直跟在龔遠航身邊的警衛急匆匆的跑過來了,滿頭滿臉的大汗,表情非常焦急??匆娬x開的龔黎昕,連忙抬手大聲喊道,“龔少,不好了,首長出事了。”
龔黎昕腳步一頓,立即轉身追問,“我爸爸怎么了?”
“首,首長剛才突然暈倒了,這會兒正在接受檢查,軍醫讓我把你和龔小姐都叫過去?!本l氣喘吁吁的說道,干澀的嗓音中透著慌亂。醫生既然特別叮囑要將首長的家人都找來,可見首長的病很嚴重。
龔黎昕顯然和他想到了一塊兒,臉色蒼白如紙,調頭就朝醫務室跑去。林文博和宋浩然臉色也十分難看,緊跟而上。四下里準備散去的組員們重新聚攏,也朝醫務室涌去。龔遠航為人剛正不阿,對下屬對民眾極為愛護,在基地里的威望絲毫不遜于龔黎昕。雖然只是一名普通人,但作為基地的領導者,大家對他卻是心服口服,真心擁戴,聽說他生病,焉有不擔心的道理?
鮑隆的屬下見狀,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還當這一幕是龔黎昕為了逃避鮑隆特意演的戲,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狠聲威脅道,“龔少爺,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哪怕龔遠航死了,你也得先把我們老大伺候舒服了再說。”話落,他手里紅光大盛,扣在龔黎昕肩膀上的手發出駭人的高溫。一縷縷黑煙從他掌下冒出,然而,除了布料燃燒的焦臭味,黑煙中并沒有夾雜著皮肉被燒炙的異味,少年也沒有涕淚橫流的慘叫或求饒,儼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