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林文博的房門口時(shí),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龔香怡怔了怔,推門進(jìn)去。
客廳里沒有人,光潔的木質(zhì)地板上凌亂的扔了幾件衣服,臥室的床榻也亂糟糟的一團(tuán),被褥枕頭掉了一地,半點(diǎn)不似林文博干凈整潔的脾性。龔香怡見狀眉頭微蹙,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彎腰撿拾到處亂扔的衣服,然后走進(jìn)臥室整理床榻。
一道曖昧粗重的喘息從虛掩的浴室里傳出,龔香怡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朝聲源看去。她緩緩走近,粗喘和呻吟越來越清晰,不過一扇薄薄的毛玻璃,她卻遲遲不敢推開,仿佛里面關(guān)押著一頭吃人的惡獸,正亟待將她吞食。
“有人來了。”龔香怡還沒進(jìn)門林文博就聽見了腳步聲,他附在龔黎昕耳邊,咬著他耳垂低聲說道。但說歸說,他圈住青年腰肢的手卻絲毫沒有放松,金瞳里熊熊燃燒的愛欲之火恨不能將懷里的青年焚成灰燼。
“我知道。”青年染上**的嗓音萬分性感,透著些慵懶和隨性,“是龔香怡。一年了,她也該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了。你當(dāng)初不是說,等穩(wěn)定下來就告訴她和祖父嗎?難道你后悔了?”
青年睜大霧氣氤氳的水眸,直勾勾的盯著林文博,等待他的回答,修長白皙的雙腿盤上他精壯的腰腹,明明是挑逗的動(dòng)作,卻被他做出了挑釁的意味兒。
下身的昂揚(yáng)被青年的臀縫擠壓,林文博粗喘一聲,低笑道,“怎么會(huì),現(xiàn)在不用說她也該知道了。”話落,他捧住青年的臉頰,深深吻住他形狀優(yōu)美的薄唇。
玻璃門緩緩被推開,浴缸里,兩個(gè)男人輾轉(zhuǎn)親吻,布滿水滴的**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油亮的古銅色,瑩潤的瓷白色,換面極具美感,卻深深刺痛了龔香怡的雙眼。
“龔黎昕?”看清林文博懷里的青年,龔香怡捂嘴呢喃,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龔黎昕變換親吻的角度,用桃粉色的眼角勾她一眼,卻半點(diǎn)沒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占有性的將林文博的身體箍得更緊,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林文博悶哼一聲,大掌摁住他的后腦勺,動(dòng)作狂猛地侵占他口腔的更深處。
呆愣地看著熱烈纏綿中的兩人,足足過了幾分鐘,龔香怡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離開。
“她走了,你們還要弄到什么時(shí)候?該吃飯了。”宋浩然從孫甜甜那里拎了今晚的飯菜回來,正好撞見游魂似地龔香怡。將飯菜擺上桌,他走到浴室門口,無奈的提醒忘情的兩人。
“馬上就來。”戀戀不舍的放開青年殷紅欲滴的唇瓣,林文博啞聲答道。
兩人穿戴整齊出來,宋浩然已經(jīng)盛好飯,坐在餐桌上等著他們。
“看來,我們兩個(gè)很有必要去學(xué)學(xué)做飯,不然每天都要麻煩甜甜,多不好意思。”林文博夾了一塊紅燒變異巨蟒肉放進(jìn)龔黎昕碗里。
“我也是這么想。”宋浩然給青年盛了一碗變異田鼠湯,點(diǎn)頭道。這些在外人眼里含有劇毒的變異獸肉在寧城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食物。
龔黎昕埋頭吃飯,不作回應(yīng)。他只有吃得熱情,沒有烹飪的天賦,他套房里被燒焦的廚房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一上餐桌就特別專注的青年,林文博和宋浩然啟唇微笑,又相繼給他夾了幾筷子菜,這才顧上自己吃。
“龔香怡可能會(huì)把這事捅到龔叔和你祖父那兒,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吃了幾口,宋浩然不放心的提醒。
“我知道。吃完飯我就去找祖父和龔叔坦白。”林文博表情不變,淡淡開口。
“祝你好運(yùn)!”宋浩然拍拍他肩膀。
“你說錯(cuò)了,應(yīng)該是祝我們好運(yùn)!”林文博睨他一眼,平靜的敘述。
宋浩然噎了噎,埋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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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香怡并不似林文博和宋浩然想象的那樣,跑去找龔父和林老爺子做主。她在大樓里晃蕩了幾圈,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