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濃?的鼻音,絲毫擋?住她的驚訝。
“猜的。”哭成這樣,除了失戀還有什么。
“我知道你現在是非常戀愛時期,”喬喬誠懇認錯,“可是我打電話給蕭余,她三句話就給我拍回來了,我這才找你尋求安慰的。”
佳禾立刻來了精神,毒舌蕭余?是吹的,三句話就解決了?
“她說什么了?”
喬喬憤恨:“她說‘你和每個男都分手七八次,我都聽煩了,下次分手半?了再告訴我。’你說她絕情?絕情?太可怕了。”
佳禾悶聲笑:“絕對的真理。”
喬喬繼續抱怨:“我知道她毒舌,可我就需要她毒舌啊。然后我就低聲下氣對她說‘我就想聽你罵我,罵清醒了就行。’”
“她說什么?”
“她說‘滾,這男的我都罵三次了,沒新詞兒了,下次請錄音回放。’”
……
“第三句是什么?”
“‘再見’……”
“哦,”佳禾懂了,“所以你就來騷擾我了?”
“我必須傾訴,太憋屈了,”喬喬急著說,生怕她也掛斷,“你知道嗎?他太可怕了,今天?我如?結婚,想要什么。我想著他現在事業剛起步,就很體貼地說一個小鉆戒就可以,很小就可以,要有個紀念意義。”
“要求很合理啊,”佳禾?解,“他?是臺灣第一貝斯手嗎?一個小鉆戒買?起?”
“是啊,”喬喬憤恨,“他竟然立刻大怒,說我嫁給他就是為了鉆戒,然后你猜他說什么?”
佳禾窘然:“你這個男友是極品,我猜?到。”
“他竟然說,好,我送你鉆戒,那你也要送我東西,我要十萬的表。”
……
“你用你文藝腔,安慰我一下吧。”
佳禾正走到易文澤房門口,輕敲了幾下門,易文澤一露臉,她就用口型說了句‘喬喬’,繼續邊打電話,邊走了進去。
“那什么,”她認命地想了想,“你要很歷史宏觀地思考一下,失戀這種事每天都在?生,說穿了,生活還是要繼續,最多是邊換個,沒什么大?了的。”
“?錯誒,”喬喬沉吟了下,“下次更新到圍脖上,我也文藝一把,你再多說兩句,我半個月的□□簽名就有了。”
佳禾沉默,再沉默:“你把我當槍手,當習慣了?”
喬喬嘿嘿一笑,默認了。
那邊抽抽嗒嗒又說了半天,終是掛斷了。
房間里開了盞壁燈,易文澤坐回沙?抽煙,笑得很有深意。佳禾被他笑得心虛,琢磨著剛才?己的話,是有那么點兒?大好,于是訕笑著把爆米花放在玻璃桌上,拿了瓶可樂:“喬喬失戀了,我在安慰她。”
潛臺詞是,說什么都?是我本意,絕對?是我本意。
“那個男太極品,?己?喬喬結婚要什么,喬喬說要個很小的鉆戒,他竟然就?火了,說喬喬結婚就是圖他錢,”佳禾啪地一聲打開可樂,小喝了口,感同受地控訴,“他竟然還說,既然喬喬要他送鉆戒,那喬喬就要送他十萬的表。”
易文澤嗯了聲:“和她說,下次配眼鏡找個好點的店。”
佳禾把這話繞了一圈,才聽出意思,?禁笑了聲,忽然想起明天就周一:“你約了劉導沒?”易文澤按滅煙:“他明天來天津,大概有兩天。”
佳禾長出口氣,才算是徹底放心,她走到窗邊看外邊燈火,正想?什么時候回北京,就被易文澤從后徹底環抱住。他一手環住她的腰,托起佳禾的下巴,力道很輕,讓心顫得厲害。她就這樣半仰著頭,從燈火闌珊的繁華,一路跌進那漆黑濃郁的眼,任由他吻下來。
他的手很燙,兩個的呼吸慢慢地亂了套,早已分?清彼此。
佳禾覺得昏昏乎乎地,又覺有哪里?對,是哪里呢?
是了,房間里始終在放著音樂,可這聲音怎么聽著都熟。幾乎要失去意識時,她才猛地想起來,這是?己電腦的音樂。走得時候沒關電腦,就一直是循環著這首歌,word也沒關,?己從來?設待機……
完了,激情戲……word里的激情戲……
全被他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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