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別眨眼睛。”他伸出手,借著月光仔細(xì)看她。
視線中,他的手指被無(wú)限放大著,佳禾努力屏著氣,克制眨眼抗拒的沖,直到異樣的觸感后,眼前已變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快睡吧,”他低親了下她的額,“我出了。”
佳禾嗯了,轉(zhuǎn)過身抱住被子。
“謝謝你今天說的那話,”真是酒壯慫人膽,她憋了一晚上的話,總算是說出來了,“其實(shí)……我做了心理準(zhǔn)備,只要適應(yīng)幾天,就好了。”
思維很難連貫,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到最后也沒表達(dá)完全。她把臉埋在被子里,感覺他維持著剛的姿勢(shì),沒有。
“有嗎?”音忽然擦過耳邊。
“沒了。”佳禾咬住嘴唇,感覺著他的呼吸,很近,幾乎已經(jīng)碰到的距離。可她就這么等著怕著彷徨著,易文澤卻始終沒有進(jìn)一步的作,心時(shí)快時(shí)慢著,一下下地喘著氣,到最后連他也被感染到,亂了的呼吸就在耳邊,誘惑著、消磨著她的意識(shí)。
可就是這樣,他仍舊沒有一下。
佳禾想哭,最后終從被子里探出:“我身上很難聞嗎?”
“沒有。”他頓了下,很低地笑了。
明明是很安靜的房間,他的話他的笑,卻像隔著層水霧。
是醉了啊。她閉上眼,認(rèn)命地想著你就是嫌棄我喝醉了,過了很久,用幾乎不可聞的音,不甘心地?:“那你為什么不親我。”
安靜,很安靜。
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了,卻聽不到他的音。完了完了,果真是酒醉害人,形象全都崩壞了……她不敢一下,卻覺得臉上忽然沾了溫?zé)幔苈嘏蚕聛恚钡脚龅剿淖齑剑舐晕⑼A讼拢骸耙驗(yàn)槟愫茸砹恕!?
她困惑著,想要分清這話的真假,卻已被他徹底吻了下來。整個(gè)身子都陷入棉被里,他沒有留給自己任何余地,壓迫的窒息,讓她如同溺水一樣抓緊他,很軟的布料,就在手心中褶皺成痕。
這是一個(gè)漫長(zhǎng)而深入的吻。
直到有手機(jī)在客廳響起,她迷糊地睜開眼,輕拍他的背。
“是阿倫的手機(jī)。”他低解釋。
“要不要拿給他?”
不用,他邊說著,邊用更深的吻壓住了她的話。
一層層地剝落,他的作緩慢而專注,直到撫上她的柔滑皮膚,發(fā)現(xiàn)身下人已是渾身滾燙。因?yàn)楦H密的碰觸,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暮地睜大眼睛,努力看他。易文澤稍微停了下,看著她在暗處的臉,那帶著水光的唇,緊抿著,眼中盡是兵荒馬亂,彷徨無(wú)措……
“告訴我,”他暗嘆口氣,轉(zhuǎn)而輕吻她的脖子,摩挲著讓她放松,“喜歡男孩,是更喜歡女孩?”
都喜歡,她在他的步步緊逼中,幾乎失了所有的抵抗力。那就各生一個(gè),他很慢地解開她裙帶,不停摩挲那細(xì)嫩的脖頸耳根,柔說,我和我妹妹是龍鳳胎,或許我們也可以一次解決。她已經(jīng)徹底看不清任何東?,索性閉上眼,很輕地嗯了。仿佛永不會(huì)停止的吻,像是要維持一整個(gè)夜,直到他很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胸前。
指尖下的硬物,很小,是襯衫的紐扣。
明明很簡(jiǎn)單的作,她卻足足試了四次,算是解開了第一顆。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直到把她抱進(jìn)棉被里,再無(wú)任何阻礙地靠近她,注意到她眉心輕蹙著,試著碰她的臉,懷里人卻蹙緊眉,徹底扎到他懷里,緊緊環(huán)住他赤裸的上身,安靜了下來。
竟然一不,徹底睡著了。
易文澤低看著她,過了很久,啞然失笑。
真是醉了……
漫長(zhǎng)的夜,深醉的連夢(mèng)都沒有。
佳禾只覺得快被燒著時(shí),有水從嘴里灌進(jìn)來,很清涼。然后很舒服地抱緊了溫暖,再次沉睡。很快有電話響起來,她不舒服地了兩下,疼難耐著睜開眼,暮然入眼的竟是他的臉,恍惚中,感覺到自己幾乎沒穿什么衣服,就這么緊抱著他……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已經(jīng)酸麻難耐,像是維持了很久。昨天的事都是片段,她只記得什么男孩女孩龍鳳胎的話,自己好像替他解衣服,然后……然后就睡著了?!
身上都是汗,黏糊的讓人煩躁,她卻不敢上分毫。
堅(jiān)持著堅(jiān)持著,到最后竟有困頓,好熱,真的好熱。
“醒了?”很輕的音,帶著沉睡后的慵懶。
“嗯……”她不敢睜眼。
“睡得舒服嗎?”
“嗯……”
舒服是舒服,但實(shí)在是舒服過了……
要不要洗澡?他坐起來,用被子裹住她抱到自己腿上。她這被迫睜開眼,我想再睡會(huì)兒。他拿起枕邊手表,快?一點(diǎn)了,要不要吃東??好,她心虛理虧的一塌糊涂,只能順從點(diǎn)。
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是件挺浪漫的事。大眾前的告,一場(chǎng)燭光晚餐,合適的酒醉,然后……?題就在,自己不合適的徹底醉了。
灰色的地毯,散落著兩人的衣服,大大小小,凌亂而溫馨。
他一邊抱著她,一邊從床邊撿起了兩人的衣服,直到拿起襯衫,準(zhǔn)備穿上時(shí),佳禾拉住了他的手,大義凌然地說:“要不,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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