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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走后,一群人面面相覷。
礙于之前薄春山的,一時半會也沒人什么,只有極別小聲跟身邊熟悉的人話,有人自己,又瞪眼又威脅,當即的人也不敢再了。
可站一會兒也就罷,反正就站著,也不累。可站久了,還這么傻乎乎的站著,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住了。
最先堅持不住的就呂田擔憂的那幾痞刺頭。
其中有瘦高一屁股往上坐,抱怨道:“老子來當兵的,不來當傻子的。”
其實像他們這種人,根想不到來當兵,一都刺頭不,平時也沒少架生事。
可偏偏也邪了門,最近身邊人都在議論,縣里兵團以前的薄老大弄的,在那些大戶們手里沒少弄銀子,所以待遇極好。
薄老大誰?
他們這些連龍虎幫都進不了的小痞來,那就著就要點頭哈腰繞道走的存在。
當初薄老大老大都不當了,跑當官差,在定波當這群小混子小痞里可激起了很多人議論。
有人他想不開,當官差多不自由,可更多的人嘴里這么著,心里卻暗暗羨慕。
他們這種人立的就官差,平時再怎么混,碰官差就要繞道走。再,當下風還保守的,普遍人都覺得當官好的,有那些混子的家中長輩知道了,也沒少在他們面前,你要有天能像那薄官差,你老子老娘也能瞑目了。
別他們當時頂嘴,其實這些話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也因此當他們聽身邊人,兵團征兵,不拘身份,只要年輕力壯,每月不光有工食銀,以后還能當官差。
他們表面都不屑一顧,當兵一月才多少錢,實則很多人都動了心。
就這么你傳我我傳你,就有人真偷偷『摸』『摸』跑問了,一問聽每月光工食銀就有一兩,還不算別的貼補和獎勵,如果兵干得好,以后還能當上官差,動心的人就更多了。
也不過幾天下來,這群人里就起了一股風氣——試試唄,能試上就當混子了,每月能混點銀子不,不定混上官差呢?
那邊算試試,這邊薄春山來者不拒。
所以為數一百的兵團很快就湊齊了,后面還有人來報名,可人數已經夠了。
回歸正題,這瘦高一抱怨,頓時他身邊的人也怨聲紛起。
都沒被人管束過的,能站這么一會兒已經不錯了,反正又沒有人著,誰還能知道不有人知情不報?
于紛紛有人坐下來歇腳,還有那些『性』格惡劣的,一邊坐一邊齜牙咧嘴威脅旁邊人不準多嘴告狀。
來整齊的隊伍頓時變成了開茶會,有抱怨的,有猜接下來還會讓他們干什么,還有人聊起天來,還有人約起晚上一起喝酒。
只有壯班那些人還站著,還有那些普通的鄉。
“強哥,你他們。”
壯班那群人中,有人往后面使了眼『色』,模樣也動了想偷懶的心思。
強哥了一眼,道:“好好站你的,第一天,既然團長算立規矩,我就不信沒什么準備。”
“的也。”
聽了這話,那人倒也消了心思。
至于與他們站在一處的,都壯班里來的,自然也都聽到了這話,有那些蠢蠢欲動的,也都按捺下了心思。
“虎哥,你前邊那群人,我聽他們這些人都壯班的壯,他們倒挺規矩的哈。”
這人話里帶著意思,估計想提醒中間不有什么詐,要不要收斂點?這叫虎哥的壯實大漢,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邊在,旁邊都豎著耳朵在聽,轉頭和相熟之人竊竊私語。
開始還有人顧忌著面子,不想站起來,可隨著時間過,薄老大一直沒回來,反常即為妖,畢竟也都不傻子,不定中間真有詐呢?
漸漸就有人坐不住了,當然也還有人豬不怕開水燙,一直坐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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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操』練場不遠處的一二樓上,鄭主簿正站在上面往下。
他身邊還立著人,模樣縣衙的某小吏。
“主簿大人,您他拉的這什么隊伍?小的聽他收了不少街面上的痞混子。這人啊,風光了不顯擺,猶如錦衣夜行,薄春山這混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估計在他心里,這也照顧‘兄弟’,卻也不想想就他這樣,怎么能干成事?”
鄭主簿意味不明撫著胡子笑了兩聲。
“讓小的來,就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兵團湊起來了又怎樣,縣太爺寄予厚望,那些大戶們被迫砸了那么多銀子,只要大人略施手段,就能讓他退位讓賢,占了這現成的好處。”
“那你來,什么手段能讓他退位讓賢?”
“這——”
這小吏有些遲疑,似乎在想辦法,又似乎好像故意如此。
鄭主簿了他一眼,道:“如果法子好,真把這事辦成了,這兵團我就交由你管。當然,你做不了這,你也管不了這些莽漢們,我把兵團的兵需交給你管。”
聽到這話,小吏當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