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汝想了想,點點。
去了后,果顧家的氣氛壓抑,孫氏在里屋小聲啜泣著,顧明站在門外,似乎十分憤怒。
“你不要個心思,她再是可憐,那是她自己作的,她自己選的路。你記之前怎么跟我說的,以后不再管她了!”
“你做什么事之前,不要光想著她可不可憐,她可憐也怨不人。你想想玉汝春山,想想于成,春山現在是民兵團團長,若讓她從家里抬出去,等于顧家認了她個給齊家做妾的女兒,以后春山出去,人家只會說他有個給齊家做妾的姨妹,他怎么做人?有玉汝,妹妹給齊家做妾,她以后是不是要矮齊家人一?有于成,有個給齊家當妾的姐姐,你讓他以后如何在同窗面前立足?”
顧明不愧是最了解孫氏的人,幾句話就擊中了她的軟肋。
孫氏哭道:“我也想怎樣,我不就是覺她可憐。你說,那一個是從董家抬出去的,唯獨她,怎么抬怎么進門?連個娘家都有,估計更要被董家那個壓死死的,我就是可憐她……”
之前齊家辦納妾禮,納了董家嫡長女入門,事在波縣城里可是激起了一陣議論,只可惜當時整個縣里都忙著挖地窖,大家也多關注就去了。
可顧家不一樣,顧玉芳在齊家,偏偏董家那個先進門了,所以孫氏一直關注著,只是顧玉汝那陣子忙,倒不知道她娘竟也知道了,她知道事是因為成子跟她提了一句。
“你不可憐她,當初我說顧家以后個女兒,就當她死了,她從此往后在顧家就是死了!”
門外,顧玉汝和薄春山、顧于成都在,方才就是顧于成給兩人開門的,自都聽到了些話。
時,顧明也看見女兒女婿了,嘆了口氣道:“是于成叫你們的?什么事,不理你們娘,她就是一時糊涂了。”
“爹……”
顧玉汝也說不出‘不如就讓顧玉芳從顧家抬出去’的話,因為她爹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她確實也不想跟顧玉芳有任何牽扯,最好老死不相往。
顧明又道:“你們也不勸,說什么你們不在意,永寧已經變了,不是以前的永寧,既不往,那就徹底不往的好,我就權當她死了。”
齊永寧確實變了。
按照顧家人他的認知,他不會留顧玉芳做妾,偏偏他留了。
而且當日顧明既在齊家說那么決絕,偏偏今天齊家又派人詢問要不要讓顧玉芳從顧家抬出去,可能讓一般人想,齊家也許只是照顧顧家人的顏面,也是體諒顧玉芳不易。可顧家人知道么簡單,齊彥顧忌著顧明,不可能做事,宋氏更不說,根本不想和顧家有任何牽扯,那是誰做的似乎不而喻。
所以齊永寧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本顧玉汝怕家里受了齊永寧的蠱『惑』,或是礙于顏面,或是她娘顧忌顧玉芳,如今看她爹比她想象中要清明。
可能他也意識到不,但說不出哪兒不,只下意識覺事家人不利,所以嚴詞拒絕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又道:“爹,說不三朝回門的時候,齊永寧要帶著她回。”
話一出,不光薄春山臉『色』怪異,顧明也是。
孫氏擦著眼淚從里面走出,遲疑道:“永寧不會么做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至于多想什么,顧玉汝說,其他人也問,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看出顧玉汝齊永寧十分厭惡。
換念想想,其實顧玉汝厭惡齊永寧也是正常,姐姐跟他退了親,扭要納妹妹做妾,今天又做了么一件讓人如噎在喉的事,可不是讓人厭惡?!
不提些,等薄春山處理的事太多,他人才剛回不到半天,就被人匆匆叫走了。
找他的人正是苗雙城。
些日子苗雙城一直留在波走,中間他也離開了幾天,但很快就回了,留在波等薄春山回。
其實兩人合作的事,之前差不多已經說了,薄春山說等他回的話是拿喬是托詞,苗雙城知道。
所以他留在波等薄春山回,也是證明他想合作的誠心。
也所以次坐下就好談了,幾乎說什么多余的話就進入了正題。
“恐怕拖不了多少時日了,孟景山已經開始手了,他估計也是覺我離開纂風鎮是個機會,而他不想放個機會。”
苗雙城的離開,帶走了苗家大半的精銳,主事人一個不在,就留了個暫時支應的管事,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薄春山皺眉道:“你應該知道民兵團現在只是個花架子,我趟回雖帶回了一些兵器,但兵器也要人,些人需要訓練。”
苗雙城點點:“我知道,但是時間不等人,時機也不等人。在里之前我跟姚清聯系一次,他有合作的想法,姚清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孟景山在玩火自焚,可他阻止不了,只能困獸猶斗,若是我們拉姚清入伙,應該不會困難。”
“所以……”
“所以我一開始找你合作,本就打算讓你的人當主力。”他潤了潤唇,繼續說:“島津那群人雖兇殘,到底人數有限,所以他一直蠱『惑』孟景山,而不是直接取而代之。孟景山請他幫忙,也是因為顧忌以后想在纂風鎮立足,就不能是孟家直接其他三姓手,想假借島津的手除掉其他三姓,事后他收拾殘局,順便收攏人心。
“他想是挺好,但以我島津的猜測,島津其實也只是利孟景山,所以個程中肯會出現‘意外’,會在除掉其他三姓的同時,也讓孟景山失去人心,以至于以后孟景山不不依附島津,為他所控制,所以我們的機會就了。”
薄春山擺出愿聞其詳的架勢。
“些海盜之所以兇猛,一是天『性』比旁人兇殘,二是仗著火器犀利。他們所的火繩槍是從紅『毛』夷人那里購的,不像大晉的土銃,裝填彈『藥』麻煩,容易炸膛,但也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
“什么?”
“不能見水!”
“所以你是想利雨天和他們搏斗?可天氣變幻莫測,可不好控制。”薄春山道。
苗雙城一笑:“你忘了漁民們都是靠什么吃飯的?就是海洋氣候乃至天氣的掌握,不輕則一無所獲,重則船翻人亡,而苗家的祖上就是當地最好的漁民。”
頓了頓,他又道:“苗家和姚家可以從里策應,也能幫忙讓他們暫時失了火繩槍個利器,但剩下那些不火繩槍的海盜就需要你們付了,有事后收拾殘局。”
“都交給我們吧。”薄春山爽快道,“什么時間?”
“五六日后。具體時間不確,我留在纂風鎮的人傳消息說,近日會有一場大雨到,不是五日就是六日后,那就是我們手的最好時機。”
“好,就么說了,我回去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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