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時火把倒能點起了。
可他們之前在山路,有人嫌累贅,火把又打濕了,直接把火把扔了,有的則是摔了跤,火把自己不跑哪兒去了,攏共可供使用的只有五六個火把,將將只夠照亮附近。
雨水打濕了泥土,腳下去就是個泥洼,四周樹影幢幢,片安靜無聲,只能聽見腳步聲呼吸聲。
這種環境,即使有人想說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時,反倒能聽見別處傳的聲音。
“姐,說我們這樣偷偷的找爹大哥他們,被他們道后,我們會不會挨訓?”
“肯定會,誰讓鬧死鬧活要。”
“我這不也是好奇爹他們每次送貨到底什么情形,他們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我實在好奇嘛。”
“衣裳都被雨淋濕了,現在又『迷』了路!”
這個‘姐’顯然很喪氣,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姐,別生氣,咱們出時換下的衣裳不是帶了嘛,先把干衣裳換,我們再去找爹,爹大哥肯定在這片林子,按照時間他們應該走到這里了。”
接下兩人沒再說話,應該是在換衣裳了?
群海盜眼睛都紅了,卻強忍著不發出聲,生怕驚走了這兩個女人。
常年待在海,可見不著幾次女人,每次好不容易擄了女人,也都活不了久,所以這群海盜別說發現了兩個年輕的女人,哪怕是兩個老婆,也足夠他們激動的了。
尤其這聲音嬌滴滴、嫩生生的,海盜們哪里見這等誘『惑』,頓時眼珠發紅,呼吸粗重,若不是事情發生突然,有許人還沒反應,估計人早就沖去了。
“姐,胸好白呀,還穿得枚紅『色』肚兜……”
“別鬧……”
“以后要便宜我那未姐夫了!羨慕姐,不像我,這么小,像兩個鴿子蛋……”
“才大……”
小犬君心道不好,正想阻止,這群人已經沖去了。
“站住,給我站住!”
在陣陣腳步聲中,小犬君的聲音格外顯得薄弱。
“啊!們是誰?”
“們別……”
尖叫聲,怪笑聲混成片。
小犬君還在想,自己莫是疑了?
緊接著就聽見陣嘈雜的悶響陣陣痛呼。
……
薄春山瞅著那兩個衣衫凌『亂』,披散著頭發的‘女人’,眼神怪異。
這兩人從他這角度看,頗有些怪異,個子比尋常女人高了不少,還壯實,不就這烏漆墨黑的地方,再披散著頭發,不近看還看不出。
此時‘們’正掐著嗓子尖叫著,又是手舞足蹈喊著救命,又是抱在起瑟瑟發抖,仿佛個柔弱少女正被歹人蹂躪,海盜越是看們驚慌失措,越是興奮,越是發出嘿嘿怪笑。
這笑在后面人耳朵里,就是抵擋不住的誘餌。
前面有人掉下去了,后面還有人沒發現,依舊怪叫著往前沖,繼續往里掉……就像下餃子樣,撲通撲通的,轉眼間群人就在地面憑空消失了大半。
后面其實已經有人反應了,還不及他們驚喊出聲,就被后面撞的人撞入深坑中。
倒還有幾個人,發現不對攀住了邊緣,可薄春山既然挖了這個陷阱,肯定不會讓他們爬。
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泥土濕滑,他們根本抓不住,只能無奈滑入這深坑中。
這時,小犬君已經察覺到不對,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沖進了。
可他很快就發現不對,正想往外退,就聽見聲‘得好’,兜頭撞塊偌大的竹排,將幾人掃入深坑中。
兩個‘女人’還在矯『揉』造地叫。
薄春山掏了掏耳朵,道:“行了行了,別叫了。”
‘們’終于住了聲,這時從旁跑許人,有些人圍著深坑看,有些人則調侃那兩個‘女人’。
“癩麻子,沒想到還有這種手段,叫得我心里都癢癢。”
“猴子行啊小子,這次可立了大功。”
“我艸們,癩麻子還鴿子蛋,把的鴿子蛋掏出給哥哥看看?”
癩麻子猴子又是得又是高興,罵道:“別在這給我說廢話,快去看看這群人怎么樣了,老大說了,人要是沒死沒暈,就趕緊撒點『迷』『藥』下去,別讓他們爬起。”
那邊,已經有人翻出了包,正掏『迷』『藥』要往坑里撒。
深坑里,有人在痛呼有人在呻『吟』,還有人已經道落入陷阱,正在破口大罵。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有幾個用角巾擋著鼻子的人到坑邊,正在往坑里倒什么東西,很快他們就不省人事了。
……
人暈了就好辦事了。
有人下了深坑,用繩索捆在人腰,面有人往拉,很快就把昏『迷』的海盜拖了。
拖的海盜送到旁用繩子捆。五人組分弄,共六組,所以進行得很快。
等苗雙城時,已經快到了尾聲。
“還讓辦成了?”他語驚嘆。
之前他們設計很辦法,按照苗雙城所想,孟家島津既是合,又在互相算計,他們索『性』就當漁翁,埋伏在后網打盡。只要能損了這群人的火繩槍,等于折損了他們半的戰力,不足為懼。
即使到時候有死傷,這種死傷也是避免不了的,都拼命了,怎么可能不死人。
可薄春山嫌棄他的辦法死板,在他的想法里,以小的付出得到大的利益才是正途,所以他臨時設了計——
在半路先設埋伏,借著天時地利,先把這群援兵網打擊再說。
陷阱挖好后,可怎么引誘海盜們踏進呢?
這時,這群地痞出身的民兵們就始獻計了,他們想的都是些歪門邪道的路數。
有人說用美人計,有人說用『迷』『藥』,有人說用石灰水……后被薄春山綜合了下,設計出這個讓海盜們絕命之坑。
甚至民兵們見老大用了他的法子,更是集廣益,各種歪點子頻出,所以除了深坑外,不光有美人計有『迷』『藥』,還有那個竹排子,類似這樣的竹排子附近還有幾個,保準保證他們進了就出不去。
至于剩下的在島津那邊的人……
“讓們扒的海盜衣裳扒掉了沒?”
“老大,扒了扒了”
“把衣裳快換,速度點,接下我們還要趕下場。”
說完,薄春山拍了拍了苗雙城裹著披風的肩膀:“不用擔心,切都在計劃中,這天黑路滑還跑出了,是不放心我的計劃能成?小孩子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快回去吧,睡覺,明天起事情就結束了。”
苗雙城啞口無。
小孩子?身體不好?
他哪兒小了?
說得好像他把年紀似的,如果苗雙城沒記錯,這人也沒比他大少!?
還有,他為何說得這么輕松?
可看著他身后那群正在就地換衣裳的人,不遠處那堆宛如死豬般、之前卻讓他如臨大敵的‘人山’,好像事情就像他說得這么簡單?
.
之后的程,果然如薄春山所的那么簡單。
孟景山島津本就是各有算計,孟家不能出手對付其他姓的人,為此孟景山專門把動手的時間定在送貨這天夜里,先以送貨為借口把大姓的人手調離,再假裝被島津脅迫。
島津按照他的吩咐,把其他姓的主事人及幾位族老都聚集到四姓堂中。
在四姓堂里,島津『露』出猙獰的嘴臉。
當然他也沒放孟景山,透『露』出他是孟景山合,其實是收了孟景山的好處,幫孟家辦事除掉另外姓。
姓主事人大驚失『色』,幾個了年紀的族老當場被氣死個,氣暈了兩個,剩下那個也不起什么用。
其他姓不甘受死,孟家人展搏斗,島津坐山觀虎斗,穩坐釣魚臺,等著四大姓打得差不了,他也好撿漏。
卻萬萬沒想到背后還有個比他更厚顏無恥正等著撿漏的人。
島津恐怕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叫的人手竟被半路被人埋伏,之后李代桃僵,他只道等他叫人動手時,這群人反倒始攻擊他們。
夜去,硝煙散盡,誰都沒想到僅僅只是夜的時間,纂風鎮的格局就此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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