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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懷里『揉』了『揉』臉,心里一片暖洋洋。
可『揉』著『揉』著,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不能給她發(fā)了,『揉』一下把她衣襟往旁邊蹭一點,動一下讓她衣襟打開一些。
“朝廷的這些人真不是東西,我總算明白邵大哥的感受了。”
人也不跟你明火執(zhí)仗,就這么耗著你磨著你,時間久了,你自己就沒了那股精神氣。
“他們不會晾你太久,你總是連著兵部朝廷一起罵,我反倒覺得可能是某一個人,兵部想借著你跟五軍都督府爭權奪利,這時候他們不會自廢武功,兵部大致上思路是如此,但架不住可能有人有私心。
“覺得你既非正路子走上來的,非世名門培養(yǎng),不過是個野路子上來的人,這野路子的人讓他們欣喜,但心生忌憚。欣喜的是白撿一個人才,忌憚的是怕你不受控制,這時候晾著你,其實在人來看這不是晾著,這是磨刀。”
“磨刀?”
“磨你這把刀,讓你為他私用,讓你指哪打哪。”
薄春山鼻子都氣歪了。
“老子不是狗。”
“所以人才要訓你啊。”
所以才會磨刀,所以才會訓狗,就跟熬鷹一樣。
顧玉汝前世過熬鷹,鷹桀驁不馴,翱翔天空,不會被人馴服,所以獵人一般捕捉到了鷹,為了訓它為自己所用,就會熬鷹。他們會花很長的時間來熬鷹,讓鷹不睡覺,不給它吃食,一直熬到鷹屈服,一次一次,直到磨掉它所有的野『性』。
“那你說的意思,老子在就是被人當鷹熬了?”
顧玉汝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她雖不知道具體到底是何情況,畢竟從頭到尾除了一紙招薄春山來應天述職的函外,也沒人與他們接觸,誰也不知背后之人是何意思,但顧玉汝覺得人但凡做事總有其目的,尤其是那些所謂的高官。
那么能是為什么意思呢?
尤其照目前來看,薄春山兵部來說是立了功的,一般上人是不會做太讓人詬病的事,他不是怕寒了你的心,而是不能寒了‘大的心’,覺得他沒有御下之能,以至于讓人敬而遠之。
歷來帝王相,哪個不需要下,哪個不是人幫人才能走上青云路,你一個人光有雄心壯志,無人幫你,什么也做不了,很多時候上位者違背心意,下示好,不就是這個緣故。
此,顧玉汝才會得來薄春山不會被晾太久的結論。
可偏偏薄春山莫名其妙被晾,才有她的磨刀熬鷹之說。
暫時這些只是她的推斷,是不是的,她只有六成把握,要看后續(xù),不過她可不想他因此頹喪,才會說這些安撫的話。
“給一巴掌再給一個棗,你才知道棗的甜,讓你上來這么順利,你能會方感恩戴德?只有讓你嘗到苦處,嘗到冷板凳的滋味,再你施以恩惠,你才知道除了方別無他選,自然會感恩戴德,為其所用。”
別問她為何會知道,因為她前世所見過的高官,甚至齊永寧都是這么用人的,她甚至也跟著學了不少所謂的用人之法。
“總而之,在比的就是誰有耐心。你不是一直說要跟我學字,要多看兵書?趁著這時候正好可以撿起來。”也好有點事做,不至于胡思『亂』想。
是的,顧玉汝覺得今天薄春山就是胡思『亂』想了。
經過這一會的時間,薄春山也算是想通了,他本就心猿意馬一半心思沒在這事上頭,見這事已罷,頭一揚就叼住某樣東西,同時抱住她,嘴里喃喃道:“在不說這個,咱們做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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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正事,何為閑事,暫時沒個論,總之為了這件事,薄春山和顧玉汝討論了一個晚上。
顧玉汝不防被偷襲要害,因此讓某個不正經的人狠狠地欺負了一回,心里也憋著一口氣。
第二天吃罷早飯,她特意去尋了一本書,尋來了筆墨紙硯,打算讓薄春山習字。于多了個小八斤,非要湊熱鬧,不得已學生從僅薄春山一人,擴增到二人。
父女倆坐在書案另一側,顧玉汝坐在這邊,她決定了——薄春山習字只要多寫就好,女也可以趁機啟蒙,先看她能不能學,愿不愿意學,如果愿意,早些啟蒙自然是好的。
自此一三口其樂融融,竟專門挪出一間屋子來做書房,大的小的學得樂不思蜀。
期間呂氏上門過一趟,說兩口子正在給女啟蒙,她目『露』詫異之『色』,倒也沒說什么。
俞和同也偷偷來找過薄春山一次,見他依舊不知去找門路,反而閉門讀起書來,他反倒不知說什么了。
人要是不務正業(yè)也就罷,讀書是好事,他能說什么?
只能說人所思所想不太一樣,也許人是有依仗也說不定,畢竟他一直覺得薄春山此人非是一般人,雖然閑在這里總讓人感嘆。
如此這般,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來,薄春山也不光只閉門習字,于他要在這跟人比耐心,一時半會也回不去,里也不能不管,就把從明州府到應天的消息傳遞建了起來。
自打以前吃過消息太少的苦處,他每次干什么,最先保證的就是消息的收集和傳遞,如今下已經有一批人專門是干這事的,暫時因為沒有更好的方式,全憑人力。苗雙城說某地有人專門是養(yǎng)信鴿的,他已派人去找,但暫時沒下文。
這期間,俞和同終于補到缺了。
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官銜,是在貴州安順府下某一縣當縣令,那地方窮山惡水,人窮土匪多毒蟲也多,非是什么好去處,一般人有其他選擇都不會去這地方,但已經等了一的他來說,已經算是好地方了。
不光俞和同很高興,呂氏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