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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帝要封邵元龍為東南剿倭總兵官一事,果然在朝堂引起軒然波。
誰也不知道這個邵元龍到底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只有那么幾個人依稀記得這個邵元龍以似乎一員虎將,后來被派到東南抗倭后就銷聲匿跡。
可為何是邵元龍?哪怕是薄春山不會讓群臣那么詫異,因為人但凡做事必然有跡可循,最近陛屢屢召那個明州府來的小子入宮說,還帶其游湖,頗為看重,據說二人每日所談是關于倭寇剿寇事。
兵部自是高興不已,相反五軍督府里的人就沒那么高興。
然并不是說五軍督府里的人就全是『奸』邪,竟反對剿倭這等利國利民事,因為其中原因太過復雜,這里暫不細述。
眾人以為康平帝定會有什么動作,可能要給那小子封個什么官,讓去折騰一番,可萬萬沒想到竟半路殺出個邵元龍。
邵元龍?
已經有許多人不記得邵元龍是誰,更甚者對于高位者來說,就沒認識過,面的人對們來說,只是一個個名字,其名字背后所附的是此人一生履歷,只有用到對方時,們可能才會去看這份履歷。
所以群臣聽到邵元龍的名字,第一反應此人是誰?
撤換東南剿倭總兵官這事,顯然不是一日兩日能議出來的。朝會散去,關于邵元龍的一切履歷與事跡也盡數到有心人手中。
們先要看看,這邵元龍到底是何方人士,又是哪路人馬。其實這后面一句,對那些有心人才至關重要。
所謂派系不過如此,每一個高位和所謂的差事背后,有數人在角逐,是多方勢彼此進行拉鋸、談判乃至互相妥協。
日薄春山不懂的康平帝臉流『露』出的淡淡悲哀,一部分來源于此,臣子為派系為自己為家族爭權奪利,已經到不分對錯不分黑白的地步,們在衡量一件事可不可以讓步,從不是問是否利國利民,而是是否對己身有利。
是可悲!可恨!
不過這一切和薄春山沒什么關系,此時已帶著家人離開應天。
程路,因為想辦的事辦到,薄春山心情很好,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顧玉汝竟有些暈船。
暈船?
顧玉汝也不是第一次坐船,來的路就好好的,怎么暈船?
此時剛離開應天沒多久,沿途多有城鎮,薄春山索『性』在路停半日,就近找個夫來看。
夫一番把脈后,說疑似懷身孕,只因在月份還小,暫時不敢肯定。
有孕?
既然沒有的病癥,那就肯定是有,因為顧玉汝暈船的表也就是泛酸和嘔吐而已。
顧玉汝也十分震驚,她這幾日正好趕月事要來,卻一直沒動靜,因為在船,她也就沒放在心,而且她剛懷八斤時,也沒有這種狀況,才會一時竟忽略這個,此時聽到說自己有孕,她心里也其實挺高興的。
她和薄春山,除剛生八斤那一年,平時間多有注意。不光是婆婆叮囑,她娘也一再跟她說,八斤還小,暫時還不宜再懷。等八斤過兩歲,二人就沒再注意過,卻一直沒有懷。
她平時倒也不常想這件事,但每次想起不免有些感嘆,卻萬萬沒想到不經意間就懷?
這一消息,讓家很高興,尤其是薄春山可謂是欣喜若狂,也因此程的時候,沒有急著趕路,而是讓隊伍得很慢。
也是巧,等到龕山時,剛好碰朝廷詔令發。
經過一番角逐,也不是康平帝用什么法子,兌自己的諾,封邵元龍為東南剿倭總兵官。
這一次為宣示自己的決心,還給換個名稱,叫東南剿倭將軍。
即是總兵官,也是將軍,昭示著邵元龍這次若是能幫朝廷平掉持續多年來的寇患,將得到夢寐以求的東。
邵元龍還在幼時時,的夢想就是想一位將軍。
可朝廷并將軍位,有些官銜里帶著將軍二字,其實并不是正的將軍。正的將軍是戰功蓋世,愧,晉近些年來,除肅王有資格得到這種功勛外,其一人能獲得。
至于晉分裂成南北晉后,南晉更是一人!
這也是所有為武將者的終極夢想。所以年邵元龍才會來到東南,奈卻蹉跎這么多年,如今終于再度有機會。
二人再度相見,明明也就隔幾個月,竟有些恍若隔世感。
邵元龍此時已一改早先的頹『色』,復又重展年英雄氣概,又是唏噓又是感嘆,千萬語在心頭,此時卻說不出一個字。
只是一拍著薄春山的肩膀,過好一會兒才平復來。
“沒想到我這個做哥哥的,這次竟仰仗你,而你英雄豪杰、氣魄蓋世,再次讓我吃一驚,我還是那句,你的程遠不止此,你的胸襟氣魄屢屢讓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