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頹了,等我出去還擊們!”
薄春山氣勢洶洶就出去了,留下苗雙城繼續坐在那兒,才不想說自己不動其實是腿軟了。
……
炮聲隆隆,黑龍號上的炮手們都在嬉笑。
“我估計們肯定都嚇得『尿』褲子了。”
“我看那船都跑成了蛇形,是不是因為船帆被打穿的緣故?”
“我看要不了多久,們就會主動停下了求饒……”
“行了,該停炮了,這一發炮彈可要不銀子。”
正說著,外面響起一陣號角聲,正是告訴們停炮,同時命令船手拉帆加速。
這些炮手忙都往甲板上跑去。
很多時候海盜船上的人都是充幾用,拉帆的時候就是帆手,開炮的時候就是炮手,等接舷肉搏的就成了劊子手。
等風帆拉滿,肉眼可船的速度加快起來,黑龍號前面三艘船之間的距離在持續拉近,可就在此時,們發現有點不對。
前面那船是調頭了?
因為距離較遠,用肉眼看去,其實只能看到前方一個模糊的黑影,具體是看不清的。
們只是隱約看那船的速度似乎緩了下來,然后轉了個身。
這時,眺望臺上,有人在嘶喊讓下帆。
這嘶喊的人頗有些氣急敗壞,喊完意識到自己這樣不行,忙下方的人交流,下方的人又忙于指揮艙里的人交流,命令撤掉一半的風帆的號角聲在船上響起了,船手們一陣混『亂』地跑動。
可這時候已經晚了,隨著遠方傳來一聲悶響,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射』了過來。
對方竟然開炮了?
對方竟然開炮打們?
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中。
無,們就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每次黑龍號開出去,旁人懼于黑龍號的威名,作戰方式只有兩——要么拼了老命跑,要么斷尾求生,留下另一條船糾纏黑龍號,另一艘則快速跑掉。
就從來沒有人會開火黑龍號對打!
因為明顯打不贏,能黑龍號旗鼓相的戰船,通常不會黑龍號打,彼此實相仿,真開打就是兩敗俱傷,實在沒必要。
可現在,一艘破破爛爛的船,竟然敢打黑龍號?!
這一切說起來復雜,其實就發生在頃刻之間,就在這時又有炮聲響了,是另一艘船『射』來的炮彈,
此時兩艘船已調轉過了頭,呈夾擊之態,用船頭的炮臺對著后方來的黑龍號。
……
薄春山站在了望臺上。
了望臺是整個戰船視線最開闊是最高的地方,這里是旗手的位置,其下方有鼓手、號手,戰船上所有大型指令,都是通過這三人協同完成。
旗手負責遠觀眺望,及時回饋發送指令,鼓手號手則負責把各指令通過鼓點號角聲傳出去,告訴給船手,船手給予相應的配合。
一艘好的戰船,可不光是船堅炮利,還得有一幫如臂使指的船手,這樣才能指哪兒打哪兒,不延誤戰機。
炮聲轟轟,薄春山發出的指令是不用節省炮彈,只管打了就是。
反正這些炮彈都是之前那些海盜留下的,黑虎那些人若是知道自己省著摳著舍不得用的炮彈,被這廝就這么浪費了,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們。
一通不計成本地炮轟之后,只有兩發打中了后方黑龍號的船體,薄春山在可惜,可黑龍號上的人則就完全陷入恐慌了。
指揮艙里,大內熊雙目通紅,正在發怒。
“*#¥%*%,一群廢物,慌什么慌!”
說是這么說,其實大內熊完全陷入了震驚慌『亂』之中。
炮彈『射』中船體,雖沒有給黑龍號造成大的損失,但炮彈噴『射』來的度讓船體劇烈地海面上搖晃著,這讓一向視船為陸地的海盜們,陷入一克制不住的恐慌中。
這是人對水的一恐懼的天『性』,刻在骨子里,平時不顯,關鍵時候就出來了。畢竟水可以讓人窒息,對大海來說,人過渺小了,可以輕易吞噬一切。
『騷』『亂』持續了一會兒才恢復平靜,這時黑龍號的人卻發現前面的船已經趁機跑遠了。
跑了?
……
怎么可能跑得掉!
可溟幫的打法實在猥瑣,悶著頭使勁跑,若是發現黑龍號追上來,扭頭就是幾炮,不管打不打得中,炮彈貴不貴,打完就跑。
黑龍號顧忌多,以至于竟一直追不上來。
薄春山回到指揮艙中,正在對苗雙城道:“雖然福船跑得不如夷人船快,但沒咱們的船靈活,瞧瞧們能想調頭就調頭嗎?們沒有平衡舵,我們卻可以隨便調頭打,打了隨便跑。”
“打算就一直這么跑?”那兩艘船上的炮彈快用完了吧?
薄春山『摸』著下巴:“然不。”
……
此時黑龍號已看明白溟幫的打法。
說白了這就是流氓無賴的打法,就是故意氣,明知道跑不過還要跑,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打。
大內熊恨得咬牙切齒,讓來看對方船上『射』出的每一發炮彈,那都應該是的。
可不是沒辦法對付,在經過最初的幾次慌『亂』后,黑龍號上的人已經恢復了鎮定,已經拿捏住了船之間的距離。們就追在那三艘船不遠不近的地方,剛好炮彈『射』不到,但又一直佯裝追,想耗掉這些人所有的炮彈。
等炮彈打完,這群人就是斷了腿的螞蚱,想蹦都蹦不了了。
們能有多炮彈?
眼對方已經很久沒發『射』過炮彈了,幾艘船的距離正在持續拉近著,大內熊『露』出猙獰的冷笑。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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