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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薄春山風頭盛,及家眷被僖皇貴妃召見,薄家算式進入應天各勛貴大臣皇親國戚家眼中。
而對夫妻二人邀約也隨之而來,各種邀貼幾天下來就攢了幾十張。
薄春山今身處風頭浪尖,不適宜和各勛貴大臣家走得太近,不能接近,自然對藏在表層以下各種朝廷動向和小道消息不明。
可女眷不一樣,這些夫人交際場都設在各家各府各種宴上,她來也不光就了賞花賞景品茗什么,都各有目,很多外面不道消息都可以從這里打聽到,就看你會不會打聽了。
前世顧玉汝就深諳這些,而且夫妻二人,總要有一個人『露』面,酌量之后還她去好。
不光她去,八斤也得去,這算薄家在應天各大高門圈里第一次『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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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第一次『露』面,所選之處自然要深思熟慮。
顧玉汝幾經(jīng)思考,選了兵部尚書陳高邈陳家。
大體上來說,若給薄春山劃個派系,他兵部人。當然這些年來薄春山也并不那么給兵部面子,但也沒有鬧翻,面上還維持著不錯關系。
而且這次陳家老太君七十大壽日子,上門祝壽哪怕任誰都挑不『毛』病,所以這一次不光顧玉汝會去,薄春山也會去,就當一家人『露』個臉了。
到了當日,一大早顧玉汝就了。
吃罷早飯,她收拾自己收拾女兒和兒子,尤在各自著裝上,她格外仔細,甚至八斤一個頭花,都她親手挑,更不用說她自己。
薄春山在一旁看著,看妻子今天精心打扮。
怎么說呢?不光美,還格外光彩照人,富而不顯,貴而不傲,淡雅又不失喜慶,喜慶又不會喧賓奪主。
“這個好看,你什么時候讓人打,以前怎么沒見過?”他伸手『摸』了『摸』她發(fā)髻上紅寶挑心滿冠,整體都以金和紅寶制,因那中心紅寶夠大,所以顯得十分華美。
“早就打了,只以前沒戴過罷了。”
“這個好看,襯你。就那些破石頭放著也放著,給你和八斤做了首飾好。”
顧玉汝將最后掩鬢『插』在頭上,同時翻了他一眼。
破石頭?
道那些破石頭值多少銀子么?
不過要認真說,對薄春山來說確破石頭,他早年當海盜時,得了不少這種東西,有些從海盜船上弄來,有些別人送他。他當然道這東西值錢,給女人打首飾用,便都裝箱子里,去時候給顧玉汝帶去。
再加上后來自己做生意,有時候難免碰到好貨,自然要截留下來。所以對普通人來說,能得幾顆舶來紅藍寶做首飾,已極昂貴了,但這東西在薄家都用箱子裝。
“了,走吧,估『摸』著到時候好。”
……
陳家今日無疑熱鬧。
男賓在前院,女賓在后院。
到了后,薄春山就被拉走了,而顧玉汝則帶著兒女由陳家長房大兒媳『婦』陪著去了后院。
進了二門后,先去給陳老夫人賀壽。
陳老夫人雖沒有見過顧玉汝人,卻對他十分親熱。
高門大戶待客之道毋庸置疑,說話俱都沐春風,該表現(xiàn)八分親熱,絕不會少表現(xiàn)一分,總之就恰到好處。
而八斤和水生也自有人招待,都陳家女孩和男孩。
總體來說,這一次『露』臉進得十分順利,顧玉汝不光結識了幾位夫人,八斤和水生也結識了幾位朋友,整個過程他并未碰到任何刁難亦或讓他不舒服地方。
先顧玉汝還有些疑『惑』,去路上才想到原因。
她因有著前世經(jīng)驗,不由就把這種場面視了龍?zhí)痘ⅰ貉ā唬吘顾鮼碚У剑瑥目谝舻酱┲苍S那些‘貴人’都能挑錯來?
卻忘了每個人所面對況,都由她身份來決定,當你也‘貴人’了,甚至那些‘貴人’需要交好、巴結‘貴人’,說話帶著口音又怎樣,不地道應天官話又怎樣?
這一切都不妨礙,別人都會幫你找到合適借口,亦或忽略掉它,來全你體面。
“倒忘了你從一品提督,一品誥命夫人。”
薄春山?jīng)]提防妻子會這么說,明顯愣了一下。
,顧玉汝品級比薄春山還高那一點點,按理說誥命夫人隨夫品級,可誥命里沒有從一品品階,當初誥封時,便給了一品銜。顧玉汝猜里面肯定有點故事,不過她不道具體。
也因此,除了一二品誥命,他人沒資格被稱之夫人。
但也不從哪兒隨來例,五品以上誥命,私底下相交都稱之某夫人,五品以下就某太太。
可要說認真,就今天陳家壽宴上,兒八經(jīng)夫人還真沒幾個。陳老夫人算一個,他年紀俱都不小,顧玉汝里面最年輕了。
這種身份這種地位,自然不會被旁人輕忽或輕視。
而這一切都這個男人帶來。
“薄春山,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厲害啊?”
有時候薄春山跟不上妻子跳躍思維,但并不妨礙他參與進去。
“你當然說過,還不止說過一次。”他一本經(jīng)道。
可這廝越經(jīng),就說明他心里越?jīng)]想好事,所以顧玉汝很快就洞悉他話里真含義,老臉沒忍住紅了一下。
“幸虧八斤和水生在后面車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