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七還在東拉西扯說不到正題上,姜松山再等不下去,直接強行打斷了天七的話,咬著牙開口。
“這位……”
姜松山頓了一下,他猛然醒悟到現(xiàn)在為之他甚至還不知道天七叫什么。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姜松山心一橫直接說道。
“這位兄弟,麻煩你現(xiàn)在通報楚先生一聲,就說姜松山前來拜訪,請他務(wù)必現(xiàn)身一敘!”
話一出口,方才還熱烈無比的氛圍頓時冷寂了下來。
天七臉上笑意緩緩消失,重新恢復了冷峻的臉色,冷冽的注視著姜松山,目光中的寒意讓姜松山身體忍不住本能的顫了一下。
姜松山心知肚明,自己這句話說出來,算是徹底撕碎了兩個人默契的維持著的虛假友好,直接攤牌了。
沒有了明面上的緩沖,擺在雙方面前的尖銳無比、擺明車馬對抗的矛盾沖突。
很有可能下一秒鐘,天七便會瞬間暴起,一刀捅穿姜松山的喉嚨,讓他橫死當場。
但是姜松山卻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所有的精神壓力和焦慮潮水般褪去,重新恢復了冷靜清醒的神智。
而他現(xiàn)在的想法也很簡單。
左右不過一死,怕個球!
搏一把,說不定還能搏個意料之外的好結(jié)果。
是以姜松山很是坦然的迎著天七幽深冷峻的目光洗禮,絲毫沒有方才的緊張焦慮。
天七冷冽的看著姜松山,半晌后緩緩開口。
“你執(zhí)意見他,有什么事嗎?”
姜松山微微沉默,旋即說道。
“我奉命,來給楚先生松一份大禮。”
“另外,還奉上一份邀約。”
天七眼睛頓時危險的瞇了起來,身上隱約蕩起了激蕩的殺意。
“奉命?”
“你代表誰而來?”
在天七的注視下,姜松山從懷中鄭重其事掏出了一份素凈的拜帖,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
“你一看便知。”
天七凝視了那拜帖片刻,直接伸手拿了過來。
一眼之下,天七氣溫驟降,猶如冰山一般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
“武盟?”
啪的一下將拜帖合上,天七身上寒氣和殺氣并起,冷冽的凝視著姜松山。
“果然是你們在搗鬼。”
“你們一手策劃了這次的襲擊不算,現(xiàn)在居然還登門挑釁,難道真以為我們都是泥人,不敢殺人嗎?”
天七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狂暴的力量一吐,瞬息間便將那厚重的茶幾拍的四分五裂,無數(shù)木屑飛濺,甚至還劃破了姜松山的臉皮,落下了一串細細的血珠。
姜松山僵硬著身子坐著,一動也不能動。
哪怕他早已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當真面對面感受著天七的暴怒和那洶涌狂暴可以輕松碾死他的力量時,還是依然被震懾的渾身發(fā)麻,幾乎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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