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明這邊因?yàn)樘烊吞炱咂届o的表現(xiàn)開始忍不住腦洞大開起來,而另一邊,一拳轟爆了特勤隊(duì)員的黑衣人已經(jīng)輕盈落地,對著裴潤年拱手,便轉(zhuǎn)過身雙手背后站著,眼神掃過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飛快的掠過連一絲暴戾和火熱。
至此,現(xiàn)場議會一方在裴潤年到場之后,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求饒便已經(jīng)全滅。
此時場中只剩下了河?xùn)|家族代表們以及天三、天七趙武明他們這兩方勢力。
裴潤年看都沒有看一眼議會下屬滿地的尸體,扭頭瞥了一眼其他河?xùn)|各家族代表們。
本就噤若寒蟬的各家族代表們在看到裴潤年看過來的時候,瞬間就嚇的渾身抖動,剛才議會眾人的下場已經(jīng)嚇壞了他們。
畢竟這些人剛才還在和他們一起站在這里,爭論或者合作,但是在裴潤年抵達(dá)現(xiàn)場之后,話甚至都沒說兩句,便被裴潤年揮揮手便將他們給直接全部干掉,甚至被直接轟成了碎渣,死的事那樣的慘烈,這讓他們?nèi)绾文軌虿缓ε履兀?
看到裴潤年看過來,生怕心懷殺意的裴潤年也直接再揮揮手將他們也給一同干掉,一幫人當(dāng)即嚇的開口求饒了起來。
“裴家主,我是柳家的人,手下留情啊!”
“裴伯父,我是李家的小六啊,前幾天還上門給您請安過的!”
“裴家主,裴大爺,我娘可是您三弟家的兒媳娘家弟弟的媳婦啊,算起來我是您侄子,您不能殺我啊!”
“裴叔叔,今天是我們來的冒昧了,請您放我們一馬,改天我們一定登門致歉!”
一群人胡亂的嚷嚷了起來,心中實(shí)在是害怕的緊,生怕裴潤年不和他們廢話,也不理會他們的求情直接就將他們給干掉。
因此他們求饒之下,現(xiàn)場也頓時顯得有些嘈雜了起來。
裴潤年聽的他們亂糟糟的喊聲,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
剛才一拳轟爆了特勤隊(duì)員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冷喝一聲,瞬間如同炸彈般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震的他們當(dāng)即牢牢的閉上了嘴巴。
“都給我閉嘴!”
“誰再嚷嚷,誰死!”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開關(guān)一樣,瞬間關(guān)上了所有人的嘴巴。
河?xùn)|各家族的代表們緊閉著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裴潤年,心中已經(jīng)忙不迭的開始后悔,還以為剛才胡亂嚷嚷又惹惱了裴潤年,生怕下一秒裴潤年就下令將他們給全部干掉。
恐懼、驚慌、求生等多種復(fù)雜的情緒之下,讓他們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古怪,看上去很是滑稽。
裴潤年看著這樣一群人,連和說話的心思都沒有。
身為裴家的一家之主,平常他若是出面,就連這些人背后的那些家族的家主和元老們都得傾巢出動迎接,畢恭畢敬的和他說話,這些小輩們連邊都挨不上。
和他們說話,親自開口處置他們,完全是自降身價,還不夠丟臉的。
所以裴潤年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沒有再看他們,而剛剛轟爆了特勤隊(duì)員的黑衣人毫無疑問是裴潤年的心腹,十分了解裴潤年的心思。
因此裴潤年挪開眼神之后,黑衣人便上前,冷厲的掃視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各個家族代表之后,低沉的開口。
“把你們的所有人都叫出來,老實(shí)的站在這里,哪也不要去。”
“不準(zhǔn)瞎看,不準(zhǔn)說話,不準(zhǔn)走動,不準(zhǔn)發(fā)出任何的動靜,老老實(shí)實(shí)的等待處置。”
“誰若是敢違反規(guī)矩……”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露出的白色牙齒宛如猛獸捕獵前露出的獠牙一般,那森森寒氣讓各個河?xùn)|家族代表們?nèi)滩蛔〈蛄藗€寒顫。
旋即,他們就聽到了黑衣人狠戾冷漠的話語響起。
“今天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也不差你們這幾個。”
“就你們這些雞仔一樣的小家伙,隨手掐吧一把也就死了,料想你們背后的那些縮頭烏龜也不敢和我們裴家置喙。”
“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著,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懂了嗎?”
黑衣人話語間那森冷的殺意和完全不把他們當(dāng)人的狠戾徹底將這些平常心比天高、傲氣十足的家族代表們給嚇到了。
他們身軀顫抖著,甚至嚇的話都不敢說出來,只能拼命的點(diǎn)著頭,表達(dá)自己的順從,絲毫不敢有半點(diǎn)桀驁。
一個個都是從富貴窩里鉆出來的千金種子,平常就算是經(jīng)歷過些許的好勇斗狠之類的場面,但是又哪里能和現(xiàn)在這生死相搏的場面相比較。
他們更不敢把黑衣人的死亡威脅給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不當(dāng)做一回事,剛才那被黑衣人一拳轟爆的特勤隊(duì)員的碎片還在他們的腳下呢,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膽敢不聽話,真的做出了某些讓黑衣人誤會的舉動的話,黑衣人轟爆他們的時候根本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不提黑衣人乃是裴潤年心腹的身份,他出手乃是代表著裴家出手,就這一點(diǎn)就已經(jīng)足以讓他們背后的家族產(chǎn)生忌憚,黑衣人自己更是暗勁巔峰的修為,單單是憑借著一點(diǎn),就已經(jīng)足以和他們家族當(dāng)中的家主或者元老之類的高層平起平坐。
或者說,暗勁巔峰的武者不管是在哪個家族當(dāng)中,那都是絕對的核心,相當(dāng)于戰(zhàn)略威懾的核導(dǎo)彈一樣的存在。
黑衣人殺了他們,那殺了也就殺了,他們背后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因?yàn)樗麄冞@些小輩的死亡去貿(mào)然和一名暗勁巔峰的武者所作對,產(chǎn)生對抗的。
雖然很殘酷,但是這就是現(xiàn)實(shí),因?yàn)樗麄兊纳矸莺偷匚灰约八軌驇淼睦嫱耆恢档米屗麄儽澈蟮募易迦ズ鸵幻祫艓p峰高手對抗。
除非他們是家族繼承人、家主嫡子或者是家族天才什么的,才值得家主出手為他們報復(fù)。
只可惜他們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們在家族眼中其實(shí)并沒有太大的價值。
就算是他們死了,他們背后的家族固然會惱火,但是若是說對家族造成了多多么大的損失的話,其實(shí)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他們背后的家族哪個不是枝繁葉茂,子孫眾多,家族里邊根本不缺想做事,想出頭,想上位的年輕人。
死了他們這一批,立馬就會有另外一批他們的兄弟姐妹上位,將他們留下的孔雀無縫銜接的補(bǔ)上,根本不會對家族造成任何的動亂。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死的速度或許還有他們家族的人生的快。
畢竟身為河?xùn)|上層大家族的成員,霸占了整個河?xùn)|的資源來供養(yǎng)他們這些家族,他們這些家族一個個闊綽的很,就連普通的非核心的成員那一個個都是非富即貴,根本不缺錢。
家里有老婆,外邊至少還養(yǎng)著好幾個乃至好幾十個外室,而且各個還都想著要給他們生孩子,以此來攀上他們家族的高枝兒。
所以說,他們這些家族,根本不缺后補(bǔ)成員。
不說是韭菜一樣,被割了一茬之后立馬又能長出一茬來,但是實(shí)際情況上還真就是這樣。
他們一死,立馬就會有他們的兄弟姐妹出現(xiàn),無聲無息的替補(bǔ)了他們,甚至連一點(diǎn)動蕩都不會有,更不要說會因?yàn)樗麄兒团峒乙约昂谝氯诉@樣的暗勁巔峰高手對上了,那完全就是夢里才有的情況。
因此聽著黑衣人的死亡威脅,所有河?xùn)|家族的成員都一個個乖巧如雞的站著,拼命的點(diǎn)著頭,甚至都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而裴潤年早已經(jīng)沒心思去搭理這些小輩們,徑直扭頭看向了一直沒出聲的裴青松和裴星辰。
當(dāng)看到裴青松和裴星辰的時候,裴潤年的表情才在他出現(xiàn)之后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波動。
裴潤年對著裴青松點(diǎn)點(diǎn)頭,臉色和緩了許多,沉聲道。
“二弟,辛苦了。”
裴青松也很明顯長出了一口氣,裴潤年來了,那么這里的局面就由裴潤年做主了,他只需要聽命令就行了,不必再擔(dān)負(fù)剛才那樣沉重的壓力了。
聽著裴潤年慰問的話語,裴青松搖搖頭。
“家主客氣了,這都是分內(nèi)之事。”
“都怪我無能,還勞動家主親自出面,實(shí)在是罪該萬死。”
聽著裴青松請罪的話語,裴潤年輕笑了一聲。
“說什么罪該萬死,咱們老兄弟之間就不說這個了。”
“面對楚龍圖精英手下的突然襲擊,能夠支撐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大功了。”
“你先在一邊休息,待會我們再來議過。”
裴青松點(diǎn)點(diǎn)頭,便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安慰完裴青松之后,裴潤年再次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星辰,眼神驟然銳利了許多。
裴星辰自從看到裴潤年出現(xiàn)之后,臉上的表情就一直很奇怪,又是糾結(jié)、又是怨憤、又是冷漠,看上去就和人格分裂了一樣古怪。
待看到裴潤年看過來之后,裴星辰心里也猛地一震,臉上的表情驟然變的無比冷漠,對上了裴潤年銳利的視線。
父子兩個對視著,卻沒有絲毫的溫情和溫暖,看上去簡直就好像是兩個仇人一樣,很是古怪。
而邊上的裴青松此時此刻卻好像是瞎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專注的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絕世美女一樣,根本不去看邊上的父子倆。
而河?xùn)|家族代表們有了剛才黑衣人的警告,眼神更是不敢亂瞥,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個個就好像是小學(xué)生罰站一樣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原地,更看不到父子倆之間那古怪的氛圍。
唯有天三、天七趙武明幾個人看著裴潤年和裴星辰那好像是仇人見面一樣的樣子,卻是大開眼界。
他們雖然知道了裴潤年和裴星辰這對父子之間的情況,但是真的見到了還是忍不住感慨。
“要不說豪門無親情呢,看看這父子倆,哪里像是爺倆,倒好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天三笑著調(diào)侃了一眼,天七撇撇嘴。
“這種豪門父子之間互相視為仇寇的情況你見得還少嗎,老子以為自己是皇帝,家里便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而決。”
“小子以為自己是太子,想要自己做主,兩方互不相讓,可不就成了這了嗎?”
“去年你親自帶隊(duì)去執(zhí)行的刺殺公爵的人物,不就是他兒子想要繼承爵位,但是他老子想要把爵位給私生子,結(jié)果逼的那小子花了天價請我們出手,將他老子給干掉,最終讓他上位了嗎?”
天三點(diǎn)點(diǎn)頭,趙武明也同樣冷哼一聲。
“以后要是我兒子敢和我這樣,老子非得一把掐吧死他,反了他了還敢和老子頂嘴。”
“一看這裴潤年就是個廢物,連個兒子都管教不好,能管教好什么?”
“兒子兒子管不好,家族家族管不好,連自己家族的元老都天天想著造反,就這種玩意也能當(dāng)家主,那看來這家主當(dāng)?shù)倪€真是容易,栓條狗也行!”
趙武明肆無忌憚的辱罵這裴潤年,根本沒有壓低聲音,甚至還刻意的鼓蕩內(nèi)勁,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就好像是打雷一樣響亮,一時間響徹了這邊,聽的其他圍觀人群臉色頓變,就連裴星辰自己臉色都變了。
那一拳轟爆了特勤隊(duì)員的黑衣人臉上掠過濃濃的怒氣,上前一步怒視著趙武明,身上殺氣瞬間升騰而起。
只不過黑衣人能夠嚇唬住河?xùn)|家族代表的那些小輩,卻壓根嚇唬不住趙武明這樣摸爬滾打的很多年的老油條。
那黑衣人只是一瞪眼,趙武明就已經(jīng)歡天喜地的捏著拳頭瞪了回去,一邊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一邊冷笑著開口。
“怎么著?”
“我才剛罵了這老王八蛋幾句,他自己還沒著急呢,你這條狗就著急了?”
“怎么著,想和我練練?”
“沒問題,來來來,咱們就來練練,也讓我看看你這暗勁巔峰除了嚇唬小輩,欺負(fù)欺負(fù)那些小家伙之外有什么本事?”
黑衣人雖然是裴潤年的下屬,但是畢竟是裴潤年的心腹,而且自己也是暗勁巔峰的修為,名義上是下屬,但是在裴家之中享受的也是家族核心的待遇,和裴青松這些元老一般無二。
就算是裴潤年親兒子見了他的面,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根本不敢有絲毫怠慢。
現(xiàn)在陡然被趙武明罵成狗,心中驟然升起了一絲怒火,體內(nèi)內(nèi)勁已經(jīng)如同潮水一般鼓蕩了起來,身上瞬間升騰起了一絲凌厲的氣勢。
只不過黑衣人畢竟是裴潤年的下屬,就算是真的要出手也不能隨便出手,也需要裴潤年的同意。
所以黑衣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裴潤年,想要獲得裴潤年的同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武明充滿譏諷嘲笑的聲音響起。
“怎么著?”
“都被人罵了,還得看看主人的意見再決定敢不敢動手嗎?”
“嘖嘖,真是一條好狗,我特么看了都羨慕。”
“喂裴潤年,能不能把你訓(xùn)狗的秘訣告訴我一下,回頭我也照著訓(xùn)一條出來幫我去咬人。”
趙武明肆無忌憚的開著嘲諷,那侮辱至極的話語瞬間讓黑衣人血壓拉滿,大牙都差點(diǎn)咬碎了,上前一步指著趙武明開始咆哮。
“小賊,你好大的狗膽!”
“有本事不要賣弄口條上的功夫,來和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趙武明迎著黑衣人冷怒的視線,嗤笑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神就和看自家的嚇人一樣譏諷和高高在上。
“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行啊,我完全沒問題。”
“只不過,你有哪個本事嗎?”
“剛才我雖說要和你練練,但是那也不過是說笑而已,你算個什么東西,一條狗一樣的家奴而已,有資格和我交手嗎?”
“你們那邊,除了裴潤年、裴青松這些主子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你又算哪根蔥?”
“更何況,你以為你修煉到暗勁巔峰,就是真的暗勁巔峰高手了?”
趙武明最后一句話就好像是子彈一樣,瞬間擊中了黑衣人的死穴,讓他瞬間色變,也讓裴潤年狠狠的抽動了一下眼角,忍不住扭過頭來深深的看了趙武明一眼。
而其他河?xùn)|家族代表們哪怕是被黑衣人提前警告過,依然不敢隨便的亂動亂看,但是也忍不住高高豎起了耳朵,被勾引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什么叫你以為修煉到暗勁巔峰,就是真的暗勁巔峰了?